秦赦有些自嘲道:“或许我们这样的人就不该成亲,本来就该知道自己成了亲,也不是个恋家的人,成亲没多久我夫人有喜了,我当时刚到西南交接,很忙,没多少时间陪她,她的抱怨越来越多,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了,好在母子平安。
她伤了身,不能生了,我又继续忙着军营,她认为我是嫌弃了她,我怎么解释也没用,没两年,她去了,才从大夫那里知道她思虑太重,损了心神,本就产后失调,人说没就没了。
我本就这样一个不受牵绊的人,再找一个也不过重蹈覆辙,就没再娶了。只可怜了孩子,好在五岁之后我便带入了军营,也算能看顾。有时候,父亲也在京里带着,这日子就这么过来了,年轻年老我这一辈子是注定交付给战场的。”
楚瑶调笑一声:“将军可不老,三十多岁就叫老,那将军可是要让军中老将们汗颜了。”
秦赦也笑:“快四十了。”
“四十对于男人来说,也是盛年。”
楚瑶评价。
不知不觉,秦赦就把楚瑶送到了院门口,楚瑶有话迟疑在舌间,秦赦无奈笑道:“天威将军府效忠的是皇上,从前是,以后也是,皇室手上忠心的利刃。”
楚瑶压下心底失望,抬头笑:“我明白,那现在,有萧策消息吗?”
秦赦摇头:“没有,太子早就让人去找了,没有,我现在走不开,不然太子怕是要派我去找。”
楚瑶压下担忧:“谢谢。”
“应该的,”秦赦安慰道:“别太担心,你该相信萧策。”
五日后,秦赦又一次从战场上回来,并且带回了一封血书,上面写着找到了萧策的踪迹。
自从上次太子传令下去后,发现萧策一派人的一军将领立功心切,要抓萧策回去,萧策当初把那将领斩杀了,而且援兵来,只发现了一些那些士兵的尸体,估计是全军没了,而萧策一派人,杀了人又消失了踪影。
这几乎是可以断定北定王府反了!
太子拿着那血书,对着那血书移不开眼睛,沉道:“那些援兵你都问清楚了?”
太子半点不信,摆在眼前,也不信。
对这事,秦赦当然谨慎。
“是。”
秦赦沉道。
太子陡然侧首,沉锐看向秦赦。
秦赦出于忠心,不会欺骗自己。
与萧策多年情谊,不会害萧策。
太子英睿眉宇深蹙,雕窗亮光映他眉目尽是锐利:“将北定王府的人全部抓起来!”
秦赦默然,也只能拱手:“是。”
楚瑶不能幸免,被带去了大牢里,楚瑶听着萧策的罪状,只觉得满脑子混沌,听说是秦赦去执行的命令,楚瑶又做不出怀疑这事有假的念头。
她只能相信萧策,相信这里面有误会!
可是想到几个儿子,她听到的,太子是抓北定王府所有人,她握紧牢栏:“我要见太子!”
牢头觉得她疯了,呷了句:“还没砍头,就吓傻了。”
楚瑶坚定道:“我要见太子!”
楚瑶坚定的一次次说,狱卒一鞭子抽到她手上,骂道:“干什么,没给你杀威棒,不知道老实是不是!再不消停给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