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瑶夫人!”
小厮不解看着楚瑶突然扭头跑了。
楚瑶扶着肚子,气喘吁吁到了君尘如住的客房,君尘如正低头不知在写什么,一脸凝重,楚瑶这样的大动静,也是到了跟前,他才知道。
错愕抬头看着楚瑶这急匆匆的样子,盖了信纸,关心道:“怎么了?”
楚瑶摇头,又点头,喘气复杂看着君尘如:“有件事,想问你。”
君尘如不知道楚瑶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楚瑶这样目光灼灼看着他,言之凿凿问出来,君尘如只迟疑了一下,就感觉自己被那双眸灼得无所遁形,点了点头。
楚瑶踉跄了下,君尘如忙扶着她,楚瑶抬头,流泪质问着君尘如:“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君尘如为难低道:“先生一生就做过这么一件亏心事,他觉得对不起你外祖母,所以没脸认你。”
楚瑶脸色越来越白,想着这些年鸿儒先生对她的好,说不出话。
好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白温初呢,先生病了这么久,一直没看见他,就算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也该回来了,可是一直没见到人。”
楚瑶是奇怪这事,只是没问,此刻脑子乱糟糟,有些事情就往脑子里瞎挤,刚才君尘如凝重的样子,在楚瑶脑子里现在怎么也挥不去。
君尘如默了下,低声道:“温初昏迷一个多月了,先生怕是撑不到他醒来的时候了。”
“怎,怎么会?”楚瑶颤抖的捂着唇,泪流满面,一下踉跄直接摔到了地上。
鸿儒先生要走了,她的精神支柱白温初也昏迷不醒,她实在一下承受不住,跪坐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楚瑶努力调整好情绪,下午去鸿儒先生房中侍奉,鸿儒先生正在喝药,慈爱看着她进来,满是欢喜怜爱藏不住,关心道:“刚才是怎么了,听说你来了,又走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楚瑶摇头,仔细看鸿儒先生神色,那眸色分明跟看别人是不同的,楚瑶暗怪自己竟然一直没有看出来,面上笑着摇头:“没事,刚才忘拿东西,所以回去了一趟。”
“走的时候慢点,小心孩子。”鸿儒先生怜爱的看着楚瑶的肚子。
鸿儒先生脑子已经糊涂了,算不清年份,看不明时事了,外面在打的仗,打了几个月,他也理不了了。
只醒来看着楚瑶的肚子很欢喜。
楚瑶为此也没有多说。
此刻,给鸿儒先生端了热茶来,握着他清隽瘦弱的手,压下泪,含笑道:“我知道,先生喝茶。”
第二天,突然一个消息传到楚瑶耳朵里,楚瑶气得差点动了“胎气”!
她气得颤抖捂着肚子:“哪个不长脑子的传的,这种事情竟然敢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