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宴上,以前都带着点乱状,嘈杂,在北定王府里绝对是几百年不曾出现的状况,在北定王府这几年里,每次家宴都会出现的罪魁祸首,现在突然没有乱子,楚瑶都觉得不太适应。
伸手,扯了扯身边萧策的袖子:“让儿子来吧。”
回来第一天都不让儿子来吃饭,儿子现在怕是伤心死了!
萧策和萧天宏喝酒,萧睿也时不时给两人敬酒,萧策权当没注意,也没听见。
楚瑶最后索性,狠狠拧了拧萧策的胳膊,自己吃饭。
家宴过后,送走了萧天宏,萧睿把萧策请走了,楚瑶便去见自己可怜的小儿子。
“喻儿,娘来看你了。”楚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萧喻趴在床上,听到声音,眼前先一亮,随后就绷紧了夏凉!
他觉得自己给楚瑶的最后期限已经过了!
现在是不能被原谅的!
楚瑶进来,他冷着一张脸,挪了屁股对着楚瑶,大叫道:“你不是我娘,你是别的臭小子的娘,我不要你了!”
“什么臭小子,那是你弟弟,”楚瑶柔声教导道,把萧喻抱在怀里:“好宝贝,别生气了。”
香软的怀抱,十分享受,萧喻满脸满足,就觉得自己是个大度的男人,勉为其难原谅她了!
脸仍旧绷着,讲着条件:“今晚陪我睡!”
楚瑶迟疑了一下,确认的看着儿子:“你确定娘留下来,你父亲不打你?”
“哇啊啊!”萧喻变了下脸,就干嚎起来:“你走!你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你们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萧喻哭得伤心。
他真是悲惨,有个视儿如草的爹!
“娘,我真是父亲亲生的?”
萧喻哭得声音都哽咽起来,十分的疑问!
楚瑶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打他头上,“再说这种话,娘也打你!”
楚瑶把萧喻哄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仰头,看了看高升的月亮,想了想,朝书房的方向走过去。
也不知道父子俩谈完了没有,如今萧睿全权接手,楚瑶就担心萧策就是回去了,儿子还在书房里案牍劳形。
儿子才十六岁,这可怎么行!
这时候父子俩确实还没谈完,萧睿请萧策过来,说了最近军中一些想请示萧策的近况,萧策也一一看过,儿子请他看,他当然为儿子尽心尽力,有些地方,他指出来纠正,有的也给些建议。
说罢,萧睿有些为难的把一封折子递给萧策:“父亲,这是上次战场上的损失。”
见萧策把折子拿过去看,他有些为难道:“损失有些严重,因为咱们只打仗,缴获的东西全都归了秦将军,没有进项,所以这次比以往几十年的战役损耗都多。”
打仗是烧钱,也挣钱,只要你打赢,那缴获的东西全然可以抵损失,所以北定王府这么多年,打了大大小小上百丈,绝对没有这样的损失过!
萧睿拿这个出来,倒不是说库房对这事有话说,就是管钱粮的大人们来找过萧睿,萧睿也早把声音抹了,就是这件事,他想明白萧策的意思。
他是从小出生在北定王府,不像萧策跟皇室渊源甚深,而且秦赦还跟萧策是至交好友,所以,萧睿在对上这件事的时候,拿不定萧策的心思,做起来,有些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