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诡异静了一瞬,周海雍端着茶杯没说话。
“海雍兄,装什么傻,”君尘如笑得像只狐狸,眼里神秘莫测:“海雍兄,你跟罗浩,孙谦正私底下有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一直记恨你陆长老送那七伤拳秘籍给罗浩和孙谦正,没给你,我撞见你之前跟他们打架了,”
见周海雍沉默,君尘如压低声道:“放心,”
君尘如道:“整个天一谷,我都没说,当然,咳,我肯定跟我家师弟说了。”
周海雍打量着君尘如:“好,我答应你,但我也不一定能拿第一。”
君尘如挑眉:“海雍兄,我发现你现在是谦虚了不少,以前,海雍兄年轻可是,对武学痴迷,当初谷主剑法不错,你还想去跟谷主对打一番,那时候海雍兄,可是在天一谷目空一切的,现在,还有拿不上第一的时候?”
周海雍沉道:“老了,自然性子也收敛点了。”
君尘如好整以暇撑着下颌,姿态慵懒,近在咫尺的容颜,出尘绝色,勾人魂魄:“海雍兄真是会说笑,海雍兄不过比我大六岁,正是盛年,怎么会老,还是海雍兄,这是暗示我老了。”
周海雍扫过君尘如的脸:“你怎么会老,你的绝色就是天下,也从来闻名。”
“呵呵,”君尘如被夸得脸上笑靥如花,“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拿到东西,可以讨师弟欢心,我一定重礼相谢海雍兄,”
君尘如离开,周海雍坐在位置上,沉眉,若有所思。
君尘如走上山道,脸色也逐渐冰寒。
“君师兄,什么事?”
大上午,秦渭正在忙着比试台的事,听人说君尘如找他,他就过来了,看着君尘如满脸不解。
他跟君尘如没什么交道。
大家同辈,但是君尘如是玄长老的弟子,所以他们往日见面,都是如同对待各长老一般,存着敬意。
君尘如笑看着秦渭,“有事找师弟。”
秦渭拱手,垂首:“君师兄请吩咐。”
君尘如徐徐走到秦渭面前:“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什么?”秦渭大惊,严肃看着君尘如:“君师兄所言可真?”
“这我不确定,只是先给师弟你提个醒。”君尘如道。
秦渭一脸肃色,拱手:“多谢君师兄提醒。”
“好了,我也是一时闲的慌,随便说说,你继续忙吧。”
“送君师兄。”
“温初,你看今夜,怎么没月亮。”
“乌云蔽月。”
君尘如席地坐在屋外木台阶上,叹息:“唉,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白温初站在一旁栏杆前,负手,仰头望着天,扭头:“怕了。”
“怕?我怕个屁,怕的人该是我吗?”君尘如忙反驳。
白温初看着他,“那我去睡了。”
白温初往屋里去。
“温初!”君尘如一下站起来,白温初顿住脚,没转身。
“温初,明天,你别去了。”君尘如道。
白温初扭头,看着他:“不是说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