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胡言乱语,他们跟时楚年岁相差太远,懂事的时候,时楚就已经天下闻名,神秘不已,他们虽然怯弱,但是脑子不笨,时楚根本不可能,也没必要来害他。
人家不屑。
所有人都这样想。
所以,这些天,所有人都觉得,时威鸣怕是已经彻底不行了。
……
听说时威鸣病入膏肓了,是时楚回来的一个原因,所以,时威鸣不行了,在意料之中,比起时威鸣的癔症,时楚更在意另一个让他回来的消息。
“他确实来了明城?”
“是。”
“消息呢?”
“这,不知为何,入了明城,他的行踪便如在江城时一样,诡异莫测,暂时查无所踪。”
“继续查,玄长老那边有什么消息?”
“目前,一直没有查到两人有联系。”
“那你是告诉我,从江城到现在,他靠的一直另有其人?”
“这,属下不敢断言。”
“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一直没有。”
“下去吧。”
“是。”
……
“三爷,城主让您去一趟。”
来的人很是为难的看着时楚,这些日子,谁都看得出时威鸣是发了疯的就揪着时楚不放,一次次找时楚麻烦,所有人都觉得时楚脾气是真好。
也真怕时楚突然动怒,他们殃及池鱼。
时楚轻笑:“好。”
来人大松一口气,又再一次感叹,时楚的脾气果然是太好,想想也是,少年不提,时楚入了夏稷学宫之后,名声无论是在天下任何地方,都是溢美之词。
看着这走在前,身姿俊雅,淡淡书卷贵气,让人不敢亵渎的身影,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竟然是他们好色成性的城主的庶子,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真实。
不过想到曾经有幸见过的罗泾纱还不算太老的面容,足以看出年轻时的倾国倾城。
听说当初罗家全家重罪,城主当年还是少主,可是为了罗泾纱的美色,不惜冒着被城主发现的危险,还把罗家给保了,就为了那罗泾纱的美色。
就是不曾见罗泾纱的人,也可料想罗泾纱,当年何等绝色了。
“呵,你来了。”
时威鸣今天显然气色好了许多,坐在床上,本来发福的身体,已经瘦若柴,那些肥肉受成了褶皱,年老是恢复不过来了,配着病入膏肓阴鸷的脸,实在让人感觉可怖。
时楚神色如常行礼:“父亲。”
“身体可好些了。”时楚站着问道。
时威鸣阴鸷看着他:“如今我这个样子,你也不必装模作样不承认,就是你坦诚了,有什么关系,谁都拿我当疯子,你的罪行根本就没人会相信。”
时楚坦然:“父亲的药,怕是还不对,等下让大夫换个药试试。”
时威鸣瞪眼:“你在说我在发疯?”
时楚没说话。
时威鸣侧目,斜视一眼身边侍人,侍人退下,房中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