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正要一鞭子继续抽下去,外面突然传来急切脚步声:“住手!”
衙役一怔,扭头,只见甬道走来一人,穿着帅司侍卫服,快步过来,满头大汗,喝道:“立即住手!安抚使有令,犯人萧平泽之事有异,单牢看押,不得再动刑,立刻传大夫诊治!萧平泽若有事,要你们整个衙门谢罪!”
衙役手上鞭子,吓得立刻落地。
那紫衣人也惊讶,随即狠狠蹙眉,上前两步,拱手道:“我乃蒋参军府中家人,敢问军士,这是为何?这萧平泽是证据确凿的反贼。”
那侍卫拧眉倒竖,“叫你们住手就是,平白添话!”
那紫衣人没想到参军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当即手中转出一个沉甸甸小银锭出来,足这侍卫半年俸禄了,塞向侍卫:“还望军士给个话,让我好回去,向参军大人回话不是。”
那侍卫却寒面,半点不给紫衣人一分面子:“立刻照看好萧平泽,否则,蒋参军也等着罢职罢!”
紫衣人大惊,错愕张着嘴,竟被生生愕住,那侍卫走,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衙役已经忙把萧平泽放下来,伺候祖宗般,把人小心放到一个,急让人用软垫铺陈好,匆匆打扫好,干净透光的牢室里!
紫衣人无奈回去,回禀了这个消息,蒋劲听得蹙紧眉,负手在堂,猛地扭头,声音沉冷:“竟然有这等事,”
他向来大胆中有谨慎,参军之位,自然是有细之人,飞快思虑过,
他弄死一个校尉,并不是大事。
何况,这个校尉,还是早就入了他的眼,得知过底细的人,
这样的人,在伤了他嫡子后,自然不容他继续活着!谁知,已经迂折至此,还被人阻止?
“安抚使为何,突然插手此事?”
他不解问。
“这,”紫衣人为难,答不出话,把那帅司侍卫的神态、话语都转述了!
蒋劲沉默下来,摸胡须思忖着,他在徐知怀身边多年,熟知徐知怀性子,何时这般刚硬,半点面子不给他?
“再去查查萧平泽的资料!”蒋劲保险道。
“是!”
“怎么样,进衙门有些时辰了,萧平泽已经被弄死了吧,”蒋平过来蒋劲院子打听消息。
知情的护卫,为难,只能说了实话。
“你说什么?”蒋平脸色陡然扭曲!
护卫忙道:“公子息怒,此事,老爷的意思是暂时搁置,确认再行事!”
蒋平神色扭曲:“还有什么可确认,萧平泽又不是第一天在这里待着,几年了,他要是背后有人,岂会在这里待这么久,他要是背后有人,最开始更不会被派到这里来!我爹没用就算了,老子没用,儿子就没用吗!”
护卫大惊:“公子,您可别乱来,老爷已经吩咐下去,不要乱动,要是被老爷知道,您怕是讨不到好。”
蒋平冷笑:“我知道,要你多话!”
训斥下来,护卫垂下脸听训:“是。”
蒋平转身就走,背身,那月洞门前,牵着冬日枯枝藤蔓,隐隐绿意点缀的小景下,那脸色刹那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