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萧定云说两个字,心一坠,忽然说不下去。心慌,似乎得到答案,会难以承受。
“是你救了我?”他转了话。
贺华琰走进来,大夫从后面,躬身跟进来,探脉,道危险已过,静养即可。
福公公大喜,恭喜贺华琰。
贺华琰走近床前,细盯着这张,脸,萧定云有些惧,他这目光,
更甚,是这张脸。
惧意之下,他强忍着,谢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请通知我家人,家中定然重礼相谢。”
贺华琰面无表情,斜眉:“重礼?你家中人能出什么重礼?”
萧定云心中发慌,面上沉定:“你想要什么?”
贺华琰语出惊人:“要你呢?”
萧定云脸色陡沉:“还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贺华琰忽而,一笑看他,“我已经给你家中报了平安,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吧。”
萧定云不安,立刻沉眉道:“我家中人同意?”
贺华琰朝外走,闻言,顿住脚,扭头笑看他:“当然。”
萧定云为这自信坦然,不安疑惑更甚,侧首,身边这人,恭敬有余待他,他再打量过,那阴柔之气,让他心思如电,忽道:“你是内侍?”
福公公笑容满面:“公子小小年纪,目光锐利,与主子十分相似。”
“住口!”萧定云虽是客,这话,惹急他,胸腔刹那愤怒喷出,斥下来,一出口,却不觉后悔,反倒更是怒道:“我与你主子如何能称相似,不要胡言!”
福公公闭嘴,不再说,神色恭敛如常。
至于刚才萧定云反驳的话,似完全没入他心里,萧定云看得心头愤恨。
“定云在皇上那儿?”楚瑶一听,十分惊讶,随即一怒,忙要去找皇上理论。
她儿子,皇上凭什么押着不放!
萧策拦住她:“皇上若有心放人,那定云早已在家,无心,你去找,只会横生波折。”
“定云是我儿子,皇上答应,八岁让定云抉择,如今定云还没有八岁,”楚瑶冷笑:“我儿子绝对会选择我!”
楚瑶说的十分自信!
萧策没答话,沉默,片刻,应道:“自然是。”
楚瑶又蹙眉,忧虑道:“皇上这是想反悔?”
萧策摇头:“不过差一年,皇上不至于这么毁约,该是定云出事,皇上得到消息,去救人,顺道就把人扣下些时日。”
楚瑶本着对皇上的不喜,十分恶意揣度,怀疑:“皇上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萧策手扶住她肩,承诺:“定云叫我父亲这么多年,总不会让皇上强逼着去京中。”
楚瑶把头靠在萧策怀里,寻求依赖,声音凿凿:“强迫定云,绝对不行!”
“母亲。”萧喻在床上躺了两天,大夫说伤了些元气,楚瑶这两日像盯眼珠子一样,死死盯着萧喻。
萧喻受再重的伤,也不是乐意静养的主,实在是被楚瑶逼得无奈。
看着楚瑶手里的汤,头痛:“母亲,能不能不喝了,这几天喝的补汤,儿子都要以为自己是受了多大的损伤,要喝成这样,再躺下去,儿子都要胖成球了!”
楚瑶不满按住他:“你给我老实待着,就你这样的,喝个一年都别想胖成球,再说,母不嫌儿丑,你是我生的,你胖成什么样,我能嫌弃你?”
萧喻说不通,只能天天被楚瑶逼着喝各种补汤,喝得养病,都养的红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