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尘如脚下僵了一下,随即笑着上前:“温初,你醒了,头疼不疼,难不难受,我刚去河里给你抓了鱼烧了来,趁热赶紧尝尝。”
“滚。”白温初转身往回走。
“温初。”君尘如忙去追他。
“砰。”
面前门关了,
君尘如差点撞门板上,无奈拍着:“温初,你开开门,你不见我,也不能不管这鱼啊,这鱼我这么冷的天,跳江里捞的,再亲手学,亲手做的,你让我冷死,病死没关系,不能不管鱼啊!”
“砰!”门猛地的开了!
白温初的脸色比方才更难看十倍:“君尘如,知道我生气你什么吗,好好说个话会死,你总是用最让人生气的法子,你做的事,从你嘴里说出来,一句比一句听得让人恼火!”
“温初。”君尘如脸有些白,心道糟糕,白温初是真动大怒了。
白温初把君尘如手里的食盒夺过去,“现在滚,要是我知道下面听见什么你病了,风寒了,要死了,君尘如,你就真的去死吧!什么都喜欢用计,你们南疆王室带的劣根性是不是!”
君尘如眸中闪过黯然,白温初扭过头,愤怒:“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光臣的种,能是什么好货,所以下次有事不跟我好好说,走一步算计一步,苦肉计一出又一出,我不会一次心软被骗,一次心软再原谅!”
“温初,我只是知道你好像因为我的事生气了,我觉得南疆这是我的事,我不想让你掺和进去,但你倔起来,我又扭不过你,我就只能用别的法子哄着你别,”
“砰!”
君尘如的话还没说完,白温初已经半步不停,把面前的门严实了!
第二天早上,病故的杜瑞被封为护国公的事,昭示天下,死后追封,也没少意义,朝中些许微词,也就无足轻重,
就在酒楼茶馆,今天多了一个杜瑞的事,做饭后闲聊的时候,君尘如和白温初谁也不知道的悄然离开了南疆。
离开南疆城,君尘如最后看了一眼城门,白温初默了下,道:“放不下,没人逼你,你要留,我跟你留下来便是。”
君尘如怔了下,回头,笑道:“人非草木,这该是最后一面了,只是一时感慨罢了,这世上我唯一放不下的就你一个。”
他们都可以预测,南疆这样与虎谋皮,最后南疆的下场。
“最放不下的是我,你还拿命去试安唯煦,你要是死了,对我这样轻易舍弃,那我对你,未免也太廉价了。”白温初淡道。
君尘如嘴角抽搐,觉得头又开始疼了:“温初,我错了,这事儿翻篇了吧,安唯煦哪里伤得了我,我这不就是想和南疆做最后的了结,看安唯煦对我做到什么地步嘛,都是些有惊无险的事,咱别说了,我怎么可能为别人丢命,简直开玩笑,只有你能让我去死,别的,谁都不行。”
白温初攥紧缰绳,想到自己一路关心则乱,担心疾驰而来,路上的担忧,结果到了这里,有多可笑。
他扭头:“要是我这么以身犯险,君尘如,你赶过来会怎么样?”
君尘如滞了下,忙咳一声:“温初,赶紧赶路吧,不然等会时辰晚了。”
白温初刹那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