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惊,公子什么时候为个女人牵动过什么情绪,
如今,竟然为个不知名的女子,如此重视,
要是江湖草莽当如何?要是是他们对头当如何?
公子这样子,全然是不管不顾,女子什么身份了!
“相爷知道,怕是不会高兴。”下属硬着头皮直谏道。
天底下,可不是谁都能娶个农家女回去,当年北定太王开了先例,但相爷绝对没这宽容劲儿。
男子神色淡淡:“我的事,何须他同意?”
下属当即哑口无言。
是啊,公子早已经自己做主,
公子十岁之后,相爷也做不得公子的主了。
等到他们再回去,却已经不见女子身影,男子当即沉下脸,两个下属跪在地上,“姑娘本来要走,我们让她稍候,我们让人通知公子,请她等公子回来,姑娘在房中,我们不敢打扰,不想,您回来,姑娘已经不见了!”
“公子,那女子留了字!”身边下属眼尖,忙去桌前把字条拿来。
男子看了,上面写着:“勿要为我再惹麻烦,望君珍重。”
女子这么急着走,就是知道,如今这鹰族大乱,该有白熠麟还有这男子的手笔,白熠麟要找男子,定然容易,自己在这里,危险,也为男子惹麻烦,不管男子身份如何,白熠麟不是好惹的。
而,本来男子就没必要为她,与白熠麟有冲突。
她,跟白熠麟,此刻是难以言说的羞耻。
两人之间,待她做回她的萧扶璎,她知道,白熠麟是永远不会又冲突的,
此刻,她只想知道四哥,同他一道回去,日后与白熠麟,再不相见,
自己还有一年多就及笄了,到时候,请母亲将自己早早嫁出去,嫁为人妇,白熠麟就是来见母亲,她也避得开。
这次的事,就当一件噩梦,过了,就过了。
若不是到无法挽回的一步,她是绝不愿,和白熠麟捅破那曾窗户纸的,
“四哥!”
萧扶璎不能用内力,有些虚弱到处走着,如今大乱,她想趁乱离开,却没想到,会被人拉住,一看,这人竟是她心心念念的四哥!
她眼中大喜,喜极而泣,扑到萧定云怀里,随即又是悲伤大哭,
萧定云最开始愧疚自己让妹妹担心了,可是后面见萧扶璎越哭越不对劲,就警惕皱起眉来:“扶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扶璎从小性子随父亲,什么时候见她哭过?这样大哭,放在她身上,简直让人心惊?
萧扶璎只是胡乱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萧定云看得实在担心,正要让人去查,萧扶璎努力攥紧手,回神,靠在萧定云怀里:“四哥,我好累,我以前骄傲,如今出来,才知道涉世未深,中了鹰族人下的毒,差点丧命,鬼门关走一遭,我才知道害怕,
若是当时就那样死了,见不到哥哥,父亲,母亲,我一想,就害怕得直掉泪,四哥,我太害怕了,呜呜,”
萧扶璎哭得真情实感,萧定云不再怀疑,只一股脑儿心疼去了,一边带她离开,一边问她的毒怎么样。
萧扶璎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坐起来,看着雅致的陌生房间,一时有些恍惚。
门外传来开门声,随即就见萧定云端着药碗进来,见她醒了,松口气,笑道:“醒了?大夫说你差不多这个时候醒,果然,你醒了,感觉如何?大夫已经给你开了药,喂你喝过一副了,如今该用第二副,说是喝个四五天,就该没事了。”
萧扶璎接过萧定云手上的药碗,摇头:“不疼了。”
她抬手,就将那碗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