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群情激愤,李墨不得不开口让众人安静下来,而后又叫人把陈大胆带到众人面前跪下,让一个个上前诉说自己的冤情。
第一个上前的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妪,按老妪所言,她本是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但三年前陈大胆强占她家田地,先后让家丁打死了她的丈夫与儿子,逼得她沦落街头,靠乞讨为生。
“陈大胆,可有此事?”
李墨看向陈大胆。
“大人,我没见过这疯婆子,这疯婆子是在污蔑我。”
陈大胆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疯狂摇头,否认了此事。
“污蔑?”
李墨冷笑,直接让人把陈家所有家丁带来,让他们认人。
“你们可认识这老妪?是否到过他家?”
家丁们仔细打量着老妪,最终在李墨的威慑下说出了实话。
“这老妪我等见过,三年前家主……不,陈大胆带我们去过她家,陈大胆还逼我们打死了她的丈夫跟儿子。”
听到这话,李墨转而看向陈大胆,“你不是说没见过这老妪吗?为何家丁会说你去过?”
李墨大声质问,陈大胆还想狡辩,可见到李墨怒目圆睁的样子,却是被吓得乖乖点头,承认了此事。
“这事我的确干过,但我那只是一时糊涂,大人饶命啊!”
“一时糊涂?那就再问问看!”
李墨冷喝,又让第二个人上前诉冤。
第二个上来的是个独臂的小伙子。
“大人,陈大胆打死我父母,抢我家田,我与他拼命,他更是让人将我打个半死,一刀砍去了我的右手。”
独臂小伙子向李墨诉冤,说着眼睛都红了。
每每想起当初陈大胆的干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喝陈大胆的血,吃陈大胆的肉。
“陈大胆,这也是你一事糊涂吗?”
李墨瞥向陈大胆,怒火中烧。
“我……大人,当初是这小子先动的手,他父母还要跟我拼命,我是无奈才让家丁还手,谁知他父母不中用,没打几下就死了。”
陈大胆狡辩道。
照他的说法,这事可不能归他,反倒要怪独臂小伙的父母不够扛打。
“没打几下?”
李墨冷冷地开口,随之向家丁们一问,这才知道,当初陈大胆足足带人打了那独臂小伙父子三人半个时辰,活活把人父母给乱棍打死了。
“半个时辰,你与我说没打几下?”
李墨看着陈大胆,后者自知理亏,早已低下头,不敢反驳。
这时,李墨又让第三人上来,继续诉冤。
第三人是个佝偻的老汉,老汉很激动,指着陈大胆,气得硬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经过询问得知,原来老汉的有个女儿,长得很漂亮,是这东山郡有名的美人。
陈大胆听闻之后,强行把老汉的女儿给绑回了家,逼老汉的女儿做他的妾。
老汉女儿誓死不从,投井自尽,陈大胆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把老汉女儿的尸体拿去喂狗,骨头更是不知扔到了哪里,搞得老汉女儿尸骨无存,至今无法入土为安。
“强抢民女,逼人为妾不成,竟还恼羞成怒,毁人尸骨,陈大胆,你好大的胆子。”
李墨火冒三丈,说话间杀气腾腾,恨不得一刀劈了这陈大胆。
逼人为妾,毁人尸骨,如此行为,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陈大胆瑟瑟发抖,面对指责,完全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