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死到临头了，放肆又如何？”

王儒明不以为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是死罪难逃了。

“不装了？这么说，你是承认有干过陈小年说的那些事了？”

李墨看向王儒明，此时此刻，王儒明终于是不再演戏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可以认的，没错，我是干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到这份上了，我也逃不掉，随你怎么处置好了。”

王儒明大大方方地说道。

他不是没有想过逃，但李墨身边高手众多，有他们在，他根本逃不了。

而且，就算是逃得掉，他也将一辈子被官府追查，不得安宁。

反正也是个死，与其弄得那么狼狈，倒不如体面些，大方承认这一切。

“现在你倒是坦然了。”

李墨冷笑，在他没拿出证据之前，王儒明百般狡辩，一直喊冤，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做的这一切。

现在倒好，知道自己被绿后，王儒明也不装了。

“做人自是坦然些好！”

王儒明背负双手说道。

还装上了。

李墨看不下去，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他说这种大道理。

“万岁爷，下官不才，请您解惑。”

王儒明忽然请求道。

“哦？”

李墨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说吧！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陈小年，是不是万岁爷您故意给我留的圈套。”

王儒明沉声问道。

“恭喜你，猜对了。”

李墨笑着说道。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与陈家有猫腻？”

王儒明忍不住问道。

“不！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李墨淡淡地说道。

“我？”

王儒明越发疑惑，他何时与李墨说过这些。

“你自然没有跟我明说，但你的种种表现，早已说明了一切。”

李墨缓缓说道。

他刚带人大闹陈家，结果王儒明就带人赶到，想要替陈大胆解围，这太过巧合了。

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王儒明又怎会来得如此及时？

虽然王儒明后来极力撇清了自己与陈家的关系，并且大义灭亲，要将陈大胆与陈小年父子二人绳之以法，可那更多的，却是自保。

从王儒明主动到陈家开始，王儒明就撇不清他与陈家的关系了。

就算他阻止陈小年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他死不承认，可李墨不瞎，也不傻，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猫腻呢？

李墨知道，王儒明肯定也猜到了这一点，可王儒明装作不知道，想要装傻来逃过这一劫。

但他终究是害怕，害怕陈小年会说出他的丑事，所以他忍不住，让家丁去买凶杀人，要灭了陈小年的口。

李墨就是猜中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会忍不住对陈小年下杀手，所以才故意留下陈小年，用陈小年来设下圈套，引王儒明上勾。

王儒明甚至猜到了李墨的心思，但他还是忍不住，因为他太清楚陈小年了，只要陈小年还活着，必定会出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