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夜冷哼一声，旁人不知道他去那里作甚，难道他还不知吗？

“程无涯。”

姬衡一听到这名字就握起拳头：“怎么又是他！”

萧宸夜大部放在心上，要说这世界上有谁最不想让他权势过重的，怕是就是这程无涯了。

同样在侯爷府后花园里看着小枸杞钓鱼的慕容雪，也十分好奇地拖着下巴去逗长风。

“弟弟，姐姐有话要问你，你快过来。”

长风的脚一软耳根子悄悄地红起来，他虽说跟在萧宸夜身边，杀伐果断，可几乎无人用如此媚软的语气叫他。

“慕容姑娘……”

“叫什么慕容姑娘，下次记得叫姐姐！”看到他红了耳根子，慕容雪有些不正经起来，她甚至还伸手轻轻的拍拍他的头。

旁边的小枸杞忍不住叹气，翻了个白眼，他家阿娘这种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我问你，程无涯是什么人？”怎么在书中从来都没有提到过的人，却在此时此刻出现，难不成是年代已久，她忘记那本书里面的细节了？

“那是江山阁阁老。”

江山阁……名字倒是有些熟悉。

“江山阁是帝师所住之处，程无涯是陛下的第一任师父，如今已经六十八岁，已然赋闲。不过陛下为了彰显他曾经的教导之恩，便给他了个阁老的虚衔，位同朝中一品大员，不过侯爷不喜欢他。”

慕容雪轻笑一声，能喜欢吗？

她想起来了，在初中确实有提到过一两句，关于这位帝师的描述。

听说萧宸夜的母亲之所以不能入宫为妃，就是因为他极力反对，不仅如此，他还暗自太出杀手去追杀萧宸夜的母亲。

说什么是替陛下清理门户，不能让陛下的圣谕受损。

正是如此，萧宸夜的母亲怀着他的时候东躲西藏之余又胆战心惊才不久人世。

而如今萧宸夜得是这位阁老，定然惧怕他，难怪会去辅佐周景清呢。

“侯爷，属下可以去除掉他！属下绝对做的悄无声息的，绝对不留下一丝痕迹！”

书房中的姬衡紧紧握住双拳。

萧宸夜蹙眉不悦地抬头盯着他：“我知你恨程无涯令人杀害你父亲，可我说过现下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姬衡脸色缓和一些，只是……

“可如今他又出来搅乱风云，侯爷还留着他做甚？”

萧宸夜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书简丢在书桌上，他靠在椅子，眸光越发阴冷。

“让他就这样死去，岂不是便宜他了？”

所以早在几年前，他就命人，毁去他双腿，如今的程阁老可走不出江山阁了。

慕容雪总算是从长风的口中得知这程阁老的光辉事迹，听闻周景清在民间里所做的一切都是这程阁老授意他去做的。

还有那些乞丐以及小摊小贩们早年间都是为周景清马首是瞻，听说都是因为程阁老的授意。

难怪呢，如今她因为几句话将那些人倒戈后，这周景清竟然不顾一切地追上来与她纠缠。

“阿娘莫要发呆了，你莫要忘记今日咱们可是去西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