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夜拿过书信,书信上面的字不多却都十分清明。
“这知府是梅家的门生,那些银票是他孝敬梅家的?”
萧宸夜捏着书信在房中踱步沉思,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他把书信烧了语气淡然,“压下去,将梅家从此事中摘干净。”
待到入夜后府衙中一片宁静,后院中也没几个人走动。
傍晚时萧宸夜便带着姬衡出去,如今在这府衙中也没几个暗卫。
“事情都办妥了?”梅婉儿把发髻上的发钗都拿下来,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丹红语气淡淡。
“郡主交待的事情自然是办妥了的。”
梅婉儿抿唇冷笑一声,随即把耳坠取下随意的丢在妆盒中,她提着裙摆起身丹红立刻上前去扶住她的手。
她露出来的那道伤疤已经被包扎好,纱布上白净无暇没有一丝丝的血迹。
“委屈你了。”
“能为郡主解忧是奴婢的幸事。”
梅婉儿收回视线,看向外面的月色。
东如地处江南偏北月色自然不会像京城中那般清冷孤傲,倒是柔和不少。
只是这柔和之下未免有些过于死气沉沉。
“听说他们已经找到解鼠毒的法子了。”
丹红弯腰在她耳边开口,梅婉儿眼眸眯起来整个人都笼罩着淡淡的阴冷。
“找到法子了?”她哼了一声:“谁找到的?”
这鼠毒也不是寻常之物,即便是宫中来了太医只怕也没有这么快的。
“未曾打听到,似乎是侯爷找来的人。”
“明日你随我去瞧瞧是谁有那么大的本领!”
房中,慕容雪仔细替小枸杞把脉,从脉象上看小枸杞并无大碍,只是为何突然停了药就昏睡不止一事她尚未找出缘由来。
小枸杞收回手,他将衣袖轻轻拉下来覆盖住手臂上慕容雪行过针的痕迹。
“娘亲,我……”
“无妨,娘亲知道你是知道自己要受不住才来的,娘亲没怪你。”
她抬手抚摸他的头发,小枸杞头低得更加厉害。
明明他们家娘亲都这么辛苦了,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忙他不仅没帮上忙还给她添麻烦。
慕容雪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你同我说说你到了东如之后觉得如何?”
小枸杞歪头想了一下:“吃了药之后好多了。”
她把孩子抱入怀中陷入沉思,她那日是给萧宸夜下了药可她分寸拿捏得还算好,萧宸夜应该在第四年左右开始慢慢恢复的。
可是……
如今已经第五年了,那日她和他同睡在一张榻子上,她故意把手搭在他的腕上探测他的脉象。
他分明和前几年一模一样。
“娘亲,怎么了?”小枸杞探头小手去摸着她的脸,慕容雪觉得有些痒她回过神来拿鼻尖蹭着他的。
“没什么,娘亲给你熬了药浴,你一会儿去泡泡就上床睡觉。”
小枸杞趴在她怀里撒娇,慕容雪把他整个抱起来放进浴桶给他加水,还没等他洗漱完,门外就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