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了这么多天,敬月楼已经和宋家联系过,肯定有所察觉。”薛寒枫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敬月楼和宋家都有人盯着。
敬月楼的人在他们去敬月楼后没多久就去了宋府,想必就是为了他们带走小黎这件事。
“宋家到底有什么能耐呢?”唐楚楚还是想不通宋家的手段,又接着说,“那你觉得他们有可能发现是我解了小黎的咒术吗?”
薛寒枫低头看着桌案上的案牍,“京都官宦人家的夫人们都说你懂面相,会掐算。如果敬月楼的人查到本王身上,那你也一定是一并被怀疑的人。”
“说什么夫妻一体,看来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啊。”唐楚楚这下彻底明白为什么敬月楼急着杀她,原来很有可能是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心态。
薛寒枫在听见夫妻一体这几个字时,明显面无表情的脸有一丝松动,嘴唇微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唐楚楚双手拄在桌案上托着脸蛋,哀叹道,“只是……我已经跟国公夫人夸下海口,要把她儿子恢复原样。”
薛寒枫瞅了一眼唐楚楚为难的模样,又把心思放到了案牍上,随口问道,“可有把握?”
“完全没把握。”唐楚楚更加难受,裴家这个小少爷中咒时间太长,再加上还有中了蛊毒,想一下子好起来可不容易。
“尽力就好。”薛寒枫倒是不在意裴家的小少爷,因为他深知如果裴家是因为这个小公子儿被控制,所以无论以何种方式,如果敬月楼失去了这个把柄,那裴家就不会因此覆灭,朝局就不会大乱。
虽然五大世家中除了司马和拓拔一文一武两大家,其余在朝中的地位在这几年皇帝的有意架空下,已经算不上真正的举足轻重。
不过若是裴家和有通敌嫌疑的敬月楼勾结的事被曝出,恐怕不光无法将为祸之人的势力连根拔除,还会动摇朝廷的局势。
近几年朝廷逐渐趋于平衡已经算是稳定,如果被打破这种平衡会很麻烦。
在薛寒枫还想说些什么安慰唐楚楚之际,不经意间见到唐楚楚露出的手腕上有些类似勒痕的红肿,神色微动。
“你在国公府待了那么久,可有遇到危险?”
唐楚楚不动声色的掩饰起手腕上的勒痕,“国公府能有什么危险,只是看裴小公子的病情花了些时间。”
唐楚楚知道如果她和薛寒枫说了实情,薛寒枫难免会使些手段,正如上次百花宴之后,薛寒枫向唐明礼暗中投毒一样。
可这次的事稍有不同,在国公府遭遇了那些事,唐楚楚自然也是生气的,可说到底国公夫人是受人胁迫,还是为了儿子才干出这些事。为她松绑后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哭这说了很多话,句句揪心,她能看得出不是假话,这才心有不忍,决定帮国公夫人隐瞒。
“真是如此?”薛寒枫慢慢靠近唐楚楚,言语内充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