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么不记得这事,你进府这么久,该知道本王是一开始对你有误会才……”
唐楚楚用手拄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薛寒枫,嘴角带笑语气里带着点戏讥之意,“进府很久吗?也没多久吧,是王爷你转变的太快了,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薛寒枫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用手捂着额头,有些羞愧的翻过身去不再看唐楚楚。
唐楚楚附在薛寒枫耳边,轻声说,“王爷,你看这床睡不下咱俩,你去榻上睡吧。”
薛寒枫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唐楚楚,想他多骄傲的一个人,此刻面对着她可以说是全然放弃了之前的原则,像被剥掉坚硬外壳的一团软肉,十分的脆弱。
可她怎么越发得寸进尺起来,现在竟然连床都不给他睡了吗?简直不知好歹!
薛寒枫如此想着躺在榻上,愤然的翻了个身,可怜的榻发出‘滋呀’的声音。
唐楚楚咬着被角,整个人团在被子里笑的浑身直抖起来,笑完还探头出来,对着榻上的薛寒枫说,“我的好王爷,辛苦你了。”
薛寒枫冷着脸不回话,良久之后叹了口气,望着躺在床上呼吸逐渐平稳的唐楚楚,他发现自己现在好像陷入了唐楚楚柔软的陷阱里。他想如果一直在陷阱中不出来,那是不是这个叫唐楚楚的女人就会一直是他的。
薛寒枫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轻轻掀起被角钻进被窝中,从唐楚楚的背后环住她的腰,又调整了一下唐楚楚的发丝,以免会压醒她,他这才安心的在她身边睡去。
估计任谁都想不到薛寒枫这个被人人惧怕的阵前阎王,此刻上自己王妃的床还要偷偷的爬上去。
薛寒枫今晚面子里子都丢了,什么不屑于讨好女人,什么静候花开水到渠成,如果能夜夜这样抱着唐楚楚入睡,他都可以不要。
未来他只想敬她、爱她、宠她。
早间,唐楚楚正在梳洗打扮的时候,薛寒枫已经在穿戴整齐,在一边默默看着铜镜反射出的唐楚楚的脸。
唐楚楚瞥了一眼薛寒枫,想起这几天府里传她有孕的事,她还没算账,于是默默说,“我一定要找机会散了你院子里的妾室,尤其是那个王氏。”
薛寒枫眼神一亮,随即又收敛起脸上的雀跃,沉声好似不在意的说,“怎么,你吃醋了?”
“王爷也不碰她们,那些花儿一样的妾室们不是浪费了。”唐楚楚撇撇嘴,语气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味。
“王妃说的对,是浪费了。明日……不,今晚我就挑两个进房里伺候。”薛寒枫说完嘴角带笑,看着唐楚楚的反应,又说,“本王也体会一下什么叫夜夜笙歌。”
唐楚楚把手里的朱砂膏重重搁在梳妆桌案上,轻哼一声,“要去便去,不必和我说。明明昨晚还信誓旦旦,今早果然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薛寒枫一时间心情大好,被唐楚楚推出房间时也是面带笑意的,不知怎么他突然发现唐楚楚生气的模样更真实可爱,可比乖巧狗腿的模样讨喜多了。
唐楚楚今天是准备去裴国公府,继续给裴子桓驱除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