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枫僵硬的走到榻便,随意卷了一层被子,背对着唐楚楚躺下,满心的郁闷。
唐楚楚蒙被子下怯生生的看了眼薛寒枫,声音闷闷的,又十分小心的问,“榻上硬吗?”
“你说呢?”薛寒枫正憋的难受,语气难免生硬了些。叫唐楚楚一听只感觉薛寒枫是生气了,忙又小声说,“你生气了?”
“没有。”
还是那样沉闷又清醒的声音,唐楚楚听了便使劲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声音更加细小,“你这人真是奇怪,还不许别人害怕了。”
薛寒枫扭过头很是诧异,“我什么时候不许你……”薛寒枫说到这里突然顿住,错愕的眨眨眼,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当时嘴角便勾起弧度,紧跟着勾结滚动缓缓说道,“那你可愿意?”
唐楚楚恼怒的把被子盖过头顶,声音从被子中传出来,带着点豁出去的意思,“你就知道问问问!我要是不愿意早就把你一脚踹下床了!”
薛寒枫却笑的合不拢嘴,刚刚下床时僵硬的动作丝毫不见,当时就从榻上弹起,飞也似的躺在床上抱住了唐楚楚。
唐楚楚还裹在被子里,依稀感受到薛寒枫的怀抱,忍不住咬着下唇偷笑起来。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薛寒枫,可能是感受到了他不为人知的温柔,也可能是因为知道他在朝中小心行事的谨慎。
唐楚楚从一开始的为了保命而替薛寒枫做事,到了如今竟变成了心甘情愿。她有时想或许是本该命运相连一般,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刻他们之间就有了羁绊。
唐楚楚本以为自己要战战兢兢的过活,可薛寒枫的喜爱来的那样突然又梦幻,让她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索性她是喜欢他的,也因此是愿意的,愿意真正成为他的妻子。
此刻唐楚楚裹在被子中就想一只软壳的螃蟹,薛寒枫轻易便将她的外壳剥去,露出里面鲜嫩的肉来。
这样的珍馐薛寒枫自然不舍得一口吞下,他想一点点品尝她的味道。
唐楚楚迎合着薛寒枫的吻,连身体也被带动起来,一呼一吸间尽显旖旎。
她的手指触碰到他散下的发丝,平时不见半点凌乱的发髻,此刻尽数散下,伴随着他独有的檀香味。那香味一点点将唐楚楚的精神包裹起来,直叫她双眼迷离,连魂魄也跟着震荡起来。
唐楚楚不敢再看薛寒枫,低着头不停的咽着唾沫,呼吸中也带着颤抖之意,却看见薛寒枫,更加害羞难堪。
薛寒枫轻轻抬起唐楚楚的头,她的脸颊依旧红着,眼中晶莹闪烁着泪光,像是挂满露珠的黑葡萄。薛寒枫不禁去亲吻她的睫毛,耳鬓厮磨间温柔的抚平她紧张的情绪,在她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缓缓柔声道,“别怕。”
两人的手相互交织在一处,床上的褥子因两人的动作卷皱起来。唐楚楚疼的一只手捏起一团褥子,另一只手还在努力护住胸口的衣衫,头也偏到一边眼睛紧紧闭着,努力压抑着呼吸间的颤抖。
因为薛寒枫极尽温柔以至于到了压抑的地步,翌日唐楚楚醒过来时没有感受到很强烈的乏力感,反而只有大腿有一点酸痛感,其他都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