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薛寒枫察觉到有人靠近,回过头便见沉月跪在地上,“王爷。”
薛寒枫轻轻点头,“回来了,可有再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刘知府在这里是颇有名望的,为官清廉,这里的百姓也确实日子过得不好,经过我这几日的观察,这里的人普遍都靠务农为生,很多人都是饿死的。”
沉月跪在地上,一件件一桩桩将这几日的见闻都说了出来,之前在信中说了一些路上的见闻,现在才算是将这几日探得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薛寒枫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看来这里的人也没比流民强许多,这就是咸丰国现在的状态,徒有其表其实到处都是流民,好似稳定的局面却时刻都有人因为没有食物饿死。
这就是薛寒枫不想理会党政的原因,若是明哲保身又怎能救民于水火,可一旦权利过圣便要遭到忌惮也因此被摸黑。薛寒枫真想叫身居高堂的薛明旭来看看,来看看咸丰国的子民真正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
最后薛寒枫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咱们带来的粮食先各家各户分发下去。”
沉月也领命离去后,薛寒枫还是持笔措辞改如何上书给薛明旭说明情况。这边刚刚写好上书的折子,便见刘知府和副官抱着好几摞的书卷进了院子。
“王爷,这些年的水灾记录都在这里了,不如下官陪王爷在这里好好整理一番吧。”刘知府将手里的书卷放在桌案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虽然此刻京都的寒冷之意还没散尽,可这里已经有些炎热了,竟有些比得上京都的夏日一般热了。
薛寒枫太过认真没注意到冷热,看了刘知府满头是汗才觉得确实是热了,叫人抬了一缸的水放到屋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副将是个粗人,一看到这些书卷就头疼,“许军事怎么还不回来,他都走了多久了,现在这种收拾书卷的事竟然要叫我一个粗人来干。”
这位副将就是之前薛寒枫领兵时的副将,现在已经提拔上去了,可一天薛寒枫要南去,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一队人,跟薛寒枫来了南边,谁知道却不见许清的人影。
薛寒枫边梳理着书卷中的内容,边开口竟还开了个玩笑道,“他去了苏州离这不远,不如你去抓他回来?”
副将一愣,接着又挠挠头嘿嘿一笑,“还是算了,我就陪将军整理这些东西罢。”
薛寒枫很快便没了心情和副将说笑,案卷中的内容令他心中郁结,这几年的南方水灾不断,损失何止是银钱这么简单。
朝庭不停的向南边拨款,可那些银钱最终都用在了房子的修缮上,年年填补水灾造成的损失,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到底还是要加快水坝的修建。
这块地方没建立水坝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河流太过湍急,没有石匠能修建的了。
来到这里,所有的事情都要从长计议。
薛寒枫将这些水灾的案卷都看过一遍后,已经足足不眠不休三日。队中的粮食也给当地百姓分的差不多了,副官还在想办法从其他地方运粮食过来。
薛寒枫赤着一双眼睛和刘知府一同想办法,如何才能让上流可修建水坝的地方水流不那么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