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将琉璃盏安稳的放在地上,合眼轻笑着,“施主是个大能的,未来若能运用得当会造福一方。这块血玉怕是也只能交给施主来处理最为合适。”
“大师是要将这块血玉交给我。”唐楚楚凝眉看着面前盒子中的血玉,总有一种被委以大任的感觉。
“老衲耗尽心神也只算得,施主你是解决此事的关键,想必施主来此也是为了血玉吧。”
唐楚楚一听了尘这话,便知道了尘明白她的目的,也不再掩饰起来,“大师果然厉害!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现在看来血玉不只有一块,大师知不知道这血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为何会出现在咸丰国地界各处?”
“这血玉本是辟邪之物,可被有意之人埋于咸丰国龙脉处,意在扰乱咸丰国的气运。”
了尘紧蹙眉头,说到这些时胡须微微发颤,眼中更是流露出担忧之色。接着他定神看向唐楚楚,那眼神依然温和却又悠长,像是在盯着唐楚楚灵魂的深处。
唐楚楚呼吸一滞,觉得自己灵魂像一根琴弦,在刚刚好像被拨动了,且在她体内发出巨大的回响。唐楚楚被这一下震的低下头来,眼眸不受控制的闪出一霎的白光。
了尘这才缓缓收回了目光,缓缓说道,“这天下恐怕要乱。”
唐楚楚回过神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单手扶额不可置信的猛眨了几下眼,她刚刚分明感受到了自己眼睛的异样,可现在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了,只能接着之前的话说,“那如果把各地的血玉都挖出来,可有解决之法?”
了尘在接触到血玉时就用天算之术推演过,唐楚楚所说的招数并不能成,此刻只能摇摇头道,“这血玉定然不是一两日之间才被埋下的,现在突然破土,如果将所有血玉都掘出来,劳民伤财不说,更有可能被正中下怀也未可知。”
唐楚楚不接话看着血玉直发愁,听了尘的意思天下要因着血玉而乱,又一副只有她能管的样子,可要她怎么做呢?
她实在不明白怎么这有关国运的事,怎么就担到她身上了呢。她没什么大志向,能在这个世上好好活着就行,再多些私心就是能一直待在薛寒枫身边,除此之外像那种拯救世界的事情自然有大人物来管就是了。
她是应了薛寒枫的要求注意京都的奇怪之处,因此才会留意血玉。可现在突然有个高僧跑过来,告诉她说,这天下要乱了你能管。一下子将这天下都担在唐楚楚的头上,她只当自己算个术士,能掐会算博人一个乐呵罢了,怎么就成了大人物?
唐楚楚一时间还真就适应不了这种背重担的感觉。
“施主不必太过有压力,一切水到渠成即刻,无需做什么。”了尘这话说的高深也轻巧,唐楚楚只恨自己没能力将这血玉全毁了才好。
了尘说完这一句也没再开口,唐楚楚低下头犹豫再三接着问道,“我看大师是能看出我的气运,能不能透漏一些给我,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
唐楚楚指的自然不是她今日来庙会见了尘的事情,而是她的灵魂为何会在这个世界出现。她想如果了尘能和师父一样看出她的运势,应该也就能看出她并非属于这个身体。她再看向了尘的眼睛,坚定之余眼底还掩饰了一丝怯意,有些担心一和了尘对视,还会和刚刚一样再来一回灵魂的震动。
了尘听后并不疑惑,只是轻叹一声,话说的模棱两可,“时机到了,施主自然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