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为了她赴死的决心,也算个痴心人了。”唐楚楚叹了口气,现在看来这个阿山确实不是什么坏人,但也免不得要再说几句骇人的话逼阿山开窍。
“你可知道不用明日今日发生在庙里的事很快就会被传出花来,不光我的名声不保,说不定还要牵扯你家少爷,你家少爷还很可能会有牢狱之灾。”唐楚楚说到这里又打量了一眼阿山的表情,在看到他眼中的慌乱时,又接着说道。
“这些事情,让你办事的人肯定没告诉过你吧,我还真就不是说些唬你的话,今日的事情传到外人耳朵里或许是我浪荡。但要真有人借此对付我,大不了我就一纸状书告上去,自然会有人来查事情的真想,你想到时候会不必有人查到你,殃及你家少爷还是什么难事吗?”
唐楚楚刻意紧皱眉头,好像在思考似的,“让我想想,妄图谋害当朝薛王妃,的罪名是该算是不尊国法,不敬皇室了。”
“不是的,并没有人让我杀你!”阿山一听唐楚楚这话也急了,感觉就解释道。
唐楚楚也并不是完全在吓阿山,现在敬月楼消失没了证据,所以国公夫人也并不怕唐楚楚会抖出敬月楼和国公府的交易,但这次庙会的事情如果再起波澜,唐楚楚是绝对不会主动将裴国公府摘出去的。
唐楚楚见阿山被这些话镇住,立刻问道,“你倒是说说,丞相夫人让你干什么了?”
“只是说让我把银针刺到王妃的身上,并无其他!”阿山跪在地上,这下算是说了实话,可心里还是慌的紧,更是害怕春竹会因此受到牵连。
那日春竹突然哭的梨花带雨跑来找他,他一时间不知所措便只能一直安慰,他一个劲的问原因,过了好久才问出丞相家主交给了春竹一个差事,差事办不好,就会要了春竹的命。
春竹是签了死契的,除非主人家主动不要,不然就算是被主人家打死了,别人也最多说上两句,根本都闹不到官府上。
下人的命轻贱的还不如主人家的一个稀罕物件,若是他也不帮春竹,春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阿山一听到春竹的要求后,他不知道这银针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不会有害人性命,尽管他知道这件事有蹊跷,可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第一次昧着良心,接下了春竹递给他的银针。春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只说是她家小姐交给她的,让她想办法在唐楚楚去庙会之后将它刺到唐楚楚身上。
“你还想搪塞我,若不是你去通风报信,丞相夫人哪里会来的这样快!”唐楚楚厉声道,对于阿山这样轻飘飘的回答很满意,她要的是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只有一个裴子桓身边小厮的话,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阿山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声音倒是诚惶诚恐。“小人没有欺骗王妃,小人并没有给丞相夫人通风报信,王妃晕倒后,少爷吩咐我去找王妃身边的丫鬟,小人便立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