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桓边的少言寡语,国公夫人的病养好之后,裴子桓就到拓拔将军那里领罚,阿山也跟着一同前去,倒是春竹被唐楚楚留在了王妃每日和唐楚楚屋里的几个丫鬟一同干活。
刚到王府的时候春竹每日都诚惶诚恐,生怕自己再被带回丞相府,直到唐楚楚拿回了她的卖身契,并当着她的面把卖身契撕掉。
春竹哭的一塌糊涂,从前在丞相府,春竹就知道唐楚楚虽然儒弱,但对手下的人都特别好,她一直想要是自己能来伺候唐楚楚便好了。
唐楚楚把别人的事都安排的妥当,还在事情结束后给顾淼淼包了一大堆礼物过去,可她自己却只能无聊的在家吐泡泡。
薛寒枫已经有太久没给她回信了,自从上次薛寒枫给她写信说了血玉的事情,她再给薛寒枫回的信,薛寒枫一封也没再回过。
明明说了春日回来,可眼看着都要立夏,薛寒枫却还没有回来。早在立春的时候小桃便弄了些梅子酒埋在了梅花树下面。唐楚楚还在想着薛寒枫回来后要很久才能喝上,现在看来,薛寒枫回来恐怕能正好喝上有酒香的梅子酒。
“小桃,我们把梅子酒挖出来尝尝吧!”唐楚楚本来望着梅树发呆,突然就转过头看着小桃。
小桃被吓了一跳,接着笑道,“王妃不是说要等王爷回来再喝吗?启的早了梅子的生涩感不会消失,王妃还是再等等王爷吧。”
“可他也不回我的信,半点消息也没有,又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唐楚楚泄了气,一个春季都快过了,薛寒枫不回来也就算了,就连她师父也杳无音讯的,一个个都玩失踪。
对于施髯唐楚楚倒没有多担心,施髯和她三五年不见面她都不怕,她更担心的是薛寒枫会不会出什么事。
薛寒枫临走的时候,唐楚楚就有不好的预感。唐楚楚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现在这种预感越发强烈起来,竟让唐楚楚每日都会心慌一段时间。
此刻唐楚楚便又心慌起来,站在地上来回走着,只希望自己给薛寒枫荷包,他一定要好好带在身上。
唐楚楚的担心不是平白无故,因为此刻其实薛寒枫已经在返程的路上,堤坝的事情花费了一些时间来解决,他离开时堤坝已经初步修建完毕。
薛寒枫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直在南方守到堤坝修建完成,他在南方停留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此行主要的目的就是护送官银和为水坝修缮提供帮助,既然现在已经没有难题需要攻克,薛寒枫自然已经可以离开。走之前他还叫手下的人去港口帮忙开拓商船的航道,想必不出几年,南边就能逐渐富裕起来。
薛寒枫带上那块血玉,准备回京都,却没想到在返回的路上会遇到危险。
本来可以走更安全的水路,但薛寒枫太想早点见到唐楚楚,便带着一队人原路返回,他和副将骑着快马加急往回赶,一队人因为还有马车便在后面慢慢走并没有跟随。就是因为这个决定,让薛寒枫的处境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