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不舍得也没用，害得人已经够多了。

慕小七刚这么想，便撞上了一堵肉墙。

不由得觉得奇怪，她刚才走这条巷子的时候，明明是空无一人的，怎么会就撞到人了呢？

慕小七猛然抬头，却见是璇子姬。

璇子姬的神情不太好，看到慕小七脸上挂的泪珠，更是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怎么哭了？谁把你弄哭了？”

说完，某个答案在他的心中浮现，但是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的不美好了。

慕小七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哭了，也不知是因为玄瑾墨，还是因为姜挽月，到底是因为不舍得，还是因为愧疚……

很明显，是前者。

慕小七摇了摇头，“没什么，刚才去听月楼听书，那个说书人说得好，便听哭了。”

“有那么感动吗？”璇子姬感到不解，“我记得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爱哭鼻子。”

说罢，璇子姬道：“玄烨死了。”

慕小七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璇子姬。

这么快？

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璇子姬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一些。

他们可是昨天才商量好的啊！

慕小七又猛然想到了自己刚才看到的玄瑾墨，要是玄瑾墨知道了这件事，那该多难受，可是在他最难受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自己却不能陪着他……

忽然想到自己本来就很少陪着玄瑾墨，而且大多数都是玄瑾墨在为自己付出，甚至玄瑾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她也不在。

该怎么说，玄瑾墨这辈子遇到她，的确是很不幸了。

见到慕小七的表情，璇子姬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张了张口，解释道：“不是我做的，我刚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倒在桌上，没了呼吸，他死的很安详，不是病死的，也不是被杀的，而是批改公文的时候，就那样安静的睡着了。”

慕小七便更震惊了，不得不说，玄烨的命，真的这么好吗？

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到了晚年，竟还是这么睡着的。

走了……

璇子姬又道：“他的命我算不了，皇帝的命，都是不能算的，就像玄瑾墨一样，他的命也算不准，不能碰。”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的命会这样就没了，对吗？”慕小七问道。

璇子姬点头，“也挺巧的，我刚打算动手，他就自己先走了。”

两人便一起在小巷子里走着，走着走着，璇子姬道：“对了，清风有没有跟你讲过玄烨和姜夜的故事？”

慕小七倒是没想到，原来璇子姬也知道这件事情，莫非也是在清风那里知道的？清风该不会是碰到人就说吧。

“有，可是玄烨的死，和姜夜有什么关系？”敏锐的慕小七，一下子就猜到了。

璇子姬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说道：“是，我刚才在皇宫书房的时候，察觉到了姜夜的气息，你应该想象不到，虽然姜夜已经不在了，但是鬼魂还在，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没有离开玄烨，他一直都在皇宫，陪着玄烨，只不过玄烨不知道罢了。”

“那……”慕小七忽然觉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