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推开，只能远远的看着。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都无法感受到这种绝望的。

“好。”玄瑾墨仰头，眼眶里蓄了眼泪，不过并不明显，最起码慕小七没有看到，他道：“这段感情就到这里吧，这三年的等待，终究是我在打扰你，若是我没有苦苦追寻的话，想来也不会害得你这样，说到底，还是怪我，若不是本宫太固执，非要娶你进宫，也不会害了你这辈子。”

没等慕小七说什么，玄瑾墨又道：“你放心，即便你不是太子妃，但是你的后半生我也不会亏待你，太子妃有的东西，你全都会有，即便你后半生不嫁给他人，也不会过得比任何一个女子差。”

听着玄瑾墨信誓旦旦的话，慕小七却觉得很是可笑。

事情都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

她后半生又怎么样？

后半生在天启国，还是在长乐国，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

已经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后半生无论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

慕小七不知道该怎么陈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说复杂，倒也不是复杂，说不复杂，也挺复杂的。

“那又怎么样呢？”慕小七冷笑一声，“过得好又有什么用？以后陪在太子殿下的人，终究不会是我，太子妃的位置，我可以不要，但是……”

“但是什么？你说，只要是本宫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做到。”玄瑾墨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哪怕是做不到的，也一定会用尽全力去做到。

他不想再让慕小七失望了。

一点也不想。

自己这辈子已经很对不起她了。

“但是。”慕小七又顿了一下，“你要让我回长乐国，我不愿意再待在天启国了，反正我也不记得天启国的事情，让我回去吧，不管我的记忆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这三年我过得虽然没有那么快乐，但是也不是悲伤的。”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她要回到璇子姬的身边，她想回到璇子姬的身边。

这一刻，慕小七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疯狂的想回到璇子姬的身边，但是却并不是想和璇子姬在一起。

只是她一直都将璇子姬当做哥哥，当做兄长，这种时候，若是能扑在璇子姬的怀里大哭一场也不错。

“不行。”玄瑾墨想都没有想，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慕小七道：“为什么？”

“你不能回到长乐国。”玄瑾墨解释道，“你现在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长乐国发生了什么，璇子姬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回到他身边，说不定他会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只有待在天启国，我才能放心。”

慕小七嗤笑一声，“太子殿下说话真是好笑，如今我和太子殿下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你放不放心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出了什么事，做了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太子殿下若是有这个心思，倒不如多关心关心未来的太子妃。”

字里行间都是醋意。

玄瑾墨听着，心里更是十分难受。

他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