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在口脂中用这种方式下毒,想必其中盘根错节十分复杂。
而且这个口脂能在她的桌上放这么久,绝对不是简单之人可以做到!
林溪心知这件事的严重性,这种做法明显是冲着自己的性命而来,一旦口中沾染上一点,那便是命丧黄泉之时。
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原本明亮的月色被乌云笼罩,天空之中稀稀疏疏的下起了小雨。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府邸便传来了一阵喧闹。
“子秋,外边是怎么回事?”
因着昨天晚上的事,林溪的心情有几分的不好,早晨的清粥小菜她都没有几分胃口。
外边的嘈杂声让她有几分的烦躁。
“刚才宫里来人通知,一会儿有公公过来宣旨,丫鬟小厮们都在准备。”
林溪眉头一皱,宫里来人了?
“将饭菜都撤了吧!我今天早上没有什么胃口!”
林溪用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步摇,硕大的东珠折射出温润的光芒。
“我们去看看!”
子秋有点意外,王妃平日里可不是这么好事儿的人。
“怎么?”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林溪侧首看过去。
“没什么,只是……这不太好吧?”
“我是王妃,本来也应该一起接旨。”
她说话间,视线落到了桌面之前那口脂上。
眼底掠过一层锋锐。
“子秋,这里的胭脂水粉,都是你准备么?”
原主不爱打扮,她现在又在减肥,所以根本无瑕顾及这些。
子秋意外的“啊?”了一声,才上前道:“并不是,这是您住进来以后,采买的人送来的。”
越王府不大不小,若经过采买人之手,查起来怕是大海捞针了。
子秋见她脸色不对,有点担心问出声:“王妃,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林溪垂手,摆弄着桌上的口脂,笑笑:“没什么,这个颜色,我不太喜欢。”
毒人的颜色,是要人命的。
若不是因为她戴了手链……
子秋一脸自责:“都怪奴婢,王妃,您想要什么颜色,奴婢下午就去挑。”
“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林溪将口脂丢到一边,起身。
“走吧,只怕传旨的太监会等不及了。”
前厅之中,所有人都下跪等候,唯有顾齐越坐在轮椅之上,看着面前传旨的太监。
他一袭深蓝色长袍,头发都花白了,声音尖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令越王爷携越王妃参加三日后太师府的谢师宴!钦此!”
“越王接旨。”
顾齐越抬手,冷冷的接住了圣旨,身边的小厮立刻上前,往传旨公公的怀中塞了一个锦袋。
“老奴谢过越王爷!”
多年在宫中练就的圆滑,让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那杂家就先行告退了,就等着王爷带新妇去参加谢师宴!”
林溪看见从皇宫来的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府门,她才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参见王爷,王爷,何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