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身份确认了,薛通判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众人跪拜的孤山花神,却是他通判府上一个已死的丫鬟。
“孟朝,本官知道是你,快给本官出来!”薛通判拔了刀,面向众人,“十八年前,本官奉命杀孟家满门,孟家人死有余辜,本官没有杀错!”
众人看到薛通判拔刀,吓得都纷纷后退。
“孟朝,你不是要来报仇吗,出来吧!孤山,本官已经派人围住了,你出不去的!你躲在百姓中间,你以为本官就找不到你了吗!”
从通判府遇刺到孤山花神显灵,这一桩桩事,都足以证明这刺客的身份。
薛通判当即下令,“搜,给本官一寸寸地搜,搜不到,今日谁都别想离开孤山!”
“薛大人,不可。还有这么多百姓在。”毛知州忙去制止,“既然知晓刺客的意图,我们便可从长计议,今日孤山人太多,若是惹恼了刺客,那么多百姓的安危怎么办?”
“毛大人,你发的那个告示,几乎让本官怀疑你与刺客就是一伙的。否则哪有这么巧,通判府这边宴请赏梅,你那边引了这么多百姓入孤山。孟家余孽本来在孤山无处可藏,你现在让百姓涌入孤山,刺客藏在百姓中间,你让本官怎么查!”薛通判横刀向毛知州,吓得毛夫人和毛小姐心惊肉跳。
毛知州面无惧色,“薛大人,说话要讲证据,本官是否与刺客勾结,你若拿出证据,本官无话可说,若没有证据,本官可以向朝廷参奏你!”
这时,衙门的仵作已经验好了芽儿的尸体,向毛知州禀报道,“大人,此女是中毒而亡!”
此言一出,梁照水、薛夫人、周妈等人惊呆了,中毒而亡,不该是被棍子打死的吗?
薛公子也问道,“真是中毒?”
仵作很确定,“是中毒。毒是和金疮药混在一起的,涂在伤口处,一个时辰后便可以让人断气。”
周妈刚听到芽儿是中毒而死,心里的愧疚少了几分,因为芽儿的死,已经让她这两天都没睡好,但仵作下一句说是金疮药内沾了毒,周妈的心又提了起来。金疮药,不会是她给梁小姐的那瓶金疮药吧。
“薛大人,此女虽是贵府的丫鬟,但她是中毒而亡,人命关天,本官便不得不提问下贵府中人,望你见谅。”毛知州说完,便问道,“这芽儿涂抹的金疮药,是哪来的?”
杏儿脸色苍白,跌坐在地,哭着道,“金疮药是奴婢给芽儿姐姐涂抹在伤口上的,但这药……”杏儿将目光投向了梁照水。
梁老爷一个心惊,这事还与照儿有关?
梁四爷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担心万分。
众人看向梁照水,梁照水心道,都看她干什么,又不是她将毒抹在金疮药上,再说她与芽儿无冤无仇的,她杀芽儿干什么。不过杏儿明显将金疮药沾毒的事引到梁照水身上,梁照水还是有些心寒的,在这之前,她还一心想着带杏儿离开薛家,可现在看来,杏儿这小丫鬟根本无需照看,一个人在通判府也能活得好好的。倒是她自己,一直相信杏儿的话,从未怀疑过杏儿,真是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