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内,除了玉石公子,还有一个被绑着的陌生女子,应该就是这酒肆真正的卖酒女子。
这女子嘴里塞着布条,双眼惊恐,呜呜呜地努力叫着,向秦继珉求救。
“你把人家姑娘绑得那么紧干什么,她又逃不出去。”秦继珉最见不得女子受苦,怜香惜玉之心便起,但在乔装打扮的孟朝面前,他又惧怕,不敢出手去帮那卖酒女子。拍拍身上的尘土,秦公子又道,“既遇见了你,也好。明日那位七公子便送薛夫人入孤山下葬。”
梁府四周被监视,孟朝进不去,便在这里守着。她诧异地看着秦继珉,怎么总是这么巧合,在茶坊,在酒肆,她都能遇到这位秦公子。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个听曲子都能哭得伤心的公子,想来心地不会太坏。但对女子轻薄,举止轻浮,也不会是个君子。可他说这句话,是有意为之,还是口无遮拦,随意说的。
“小主人,可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听到酒窖声响,一个佝偻老者慌忙赶来。
这个老者,正是通判府失踪的老花农,秋伯。
秋伯认得秦继珉,是薛茂在书院的同窗。
秦继珉玩世不恭笑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秋伯一把上前,揪住秦继珉,秦继珉挣扎,“老人家,我……我是梁癯仙的外甥,你们的事,我是无意间听那位七公子和我舅父说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离开梁家,怎么又回来了?”秋伯是看到秦继珉从梁家出来,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又折回来了。照理说,这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贪生怕死的,回来干什么。即便回来了,也不回梁家,偏偏在这里喝酒。
秦继珉老实交代,“是,舅父是让我出杭州城回书院,但我舍不得杭州繁华,就偷偷回来了。但现在回去,我怕舅父骂我,便打算在这喝点酒,壮壮胆。哪知道,哎。不过话又说回来,舅父他们就是大惊小怪,能有什么事啊,我余杭秦家,还有舅父这钱塘梁癯仙之名,薛大人还能把我们都抓起来吗。老人家,女侠,你们就是那位七公子要等的人吧。”
对于梁老爷这不学无术的外甥,秋伯摇头,放开了秦继珉,“你舅父让你离开,你就该走得远远的。现在杭州不安全,你还敢再回来,色胆包天的臭小子!”
因秦继珉本质上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顶多是贪色了点,不学无术了点,秋伯便也没为难他。
秦公子没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反而大言不惭道,“不瞒你们,我回来,也是为了帮舅父。”
“你?怎么帮啊?”孟朝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秦公子,你会武功吗?还是手下兄弟多?”
秦公子涨红了脸,“你……你们别小看本公子,本公子家财万贯,要什么没有。”
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公子罢了,孟朝与秋伯皆没把秦继珉放眼里,孟朝道,“秦公子,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快走吧。免得到时殃及到你,我们可不会管你!”
玉石公子气死了,竟敢瞧不起他。
“你们是薛大人通缉的要犯,外边也都是抓你们的人,但本公子不一样,本公子去哪里都可以。你们现在一定想见那位七公子吧。怎么样,本公子可以帮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