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水将压胜钱重新挂于腰间,不得不说,胖老爹给她的压胜钱还是有些用的,当时她还百般嫌弃,怕被人笑话。
“梁二小姐,你跟哲儿说的那句话是何意?什么记不住记得住的?”沈青廪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想知道啊?”梁照水好不容易在沈青廪、七公子面前得逞了一回,卖起关子道,“本姑娘偏不告诉你!”
“哎,本公子是哪里得罪了你吗?你们表兄妹两啊,都是一个德行,不仅护短,还爱记仇!”这个梁照水估计还在记恨他说她表兄秦继珉是个草包的事。
梁照水抚着腰间的压胜钱,不紧不慢道,“就记仇了怎么样!”
打是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沈青廪发觉对于梁照水,他是毫无办法。一向自视甚高的尚书公子,忽然有了挫败感,无论是平江府还是开封的女子,哪个见了他不是欢喜地想跟他多说些话,可这个梁照水,嗯,多半是眼神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觉得秦继珉那个草包好。
孟朝出来打圆场道,“照水,别闹了,快说吧。”
梁照水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据实道,“刺客潜入将军府之前我和哲儿在一起,哲儿看到那刺客,受了惊,就自己说哲儿记不住记不住的,我就随口来安抚他了。”
所以是误打误撞,运气好?
这样的回答若是换做别人,肯定没有人会相信,但发生在梁照水身上,也就没什么不可能了。
孟朝道,“这几个字,究竟有何深意?”
沈青廪猜测道,“难道是吕老大人在临死前,要哲儿记住些什么?”
“有可能。”七公子接着问梁照水,“在遇到刺客之时,除了这几个字,哲儿还说了些什么?”
还说了些什么?梁照水不敢看七公子威严的眼神,怯怯道,“好像是说了,我想想。”
“梁照水,这很重要!如果想不出来……”七公子伸出两个手指。
两个手指,就是两个时辰的蹲马步,梁照水哀嚎,“别逼我,我在想,在想了!”
“好好想啊。”沈青廪幸灾乐祸道。
梁照水揉了揉脑袋,“那会儿有刺客,我和哲儿都很害怕,你们也知道,人一害怕就容易忘记嘛。”梁照水努力回想着,在院子里来回地走。
“千花!对,哲儿提到千花了!”
梁照水一个转身,几乎快碰到七公子,七公子拿剑横在她面前,吓得她后退了一步,不扶她也就算了,还拿剑吓唬她,哼,等下回看到县主四婶,她要告状!说姓赵的每天欺负她!
孟朝拉住梁照水,“照水,除了千花,还有说什么?”
“还有……春什么,噢,是凌寒!”梁照水终于想起来了,“哲儿说凌寒、千花、春,别的我就没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