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鸣蝉笑道,“区区一干反贼,本都知还未放在眼里。梁姑娘,这条路,好像不对吧。”
梁照水尴尬,“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记怎么回去了。”
“无妨。”程鸣蝉一示意,擅于勘探地形的一个皇城司中人,就已经走在前面了。
梁照水叹道,“贵属皆是能人。”
进了小村子,皇城司的人就把村里子的妇孺都控制了起来,梁照水一时吓到了,“别伤害她们,程大人!”
程鸣蝉道,“不拿她们,如何与反贼交换人质?”
梁照水无法辩驳。
妇孺的哭声,很快惊动了高大山等人。
他们提了大刀,赶了过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如此隐秘的小村子,竟然也让皇城司的人找到了,高大山等人又惊又怕,“把她们都放了,否则,我们就把那些贵公子们都杀了!”
程鸣蝉不受威胁,“朝廷的军队很快会赶到,你们孤立无援,还胆敢与本都知提条件!本都知找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倒是好本事,寻了这么一个好地方,藏着隐蔽。”
程鸣蝉说这些话的时候,阴森森的,让梁照水心中徒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莘王赵植等人被押了出来,他们大叫,“程副都知,快来救我们!”
程鸣蝉对莘王行礼,“王爷,我等来迟。”
双方对峙,谁都不肯让步。程鸣蝉这里有一群妇孺,高大山等人手上有莘王等贵胄子弟。
高大山将刀架在赵植脖颈,威喝道,“你让那些阉人把妇孺都放了,还有,准备船只,放我们离开!”
赵植吓得魂飞魄散,“程鸣蝉,还不照办!”
程鸣蝉为难道,“若放这些反贼离开,朝廷的颜面何存?王爷是贵胄之身,自有上苍保佑,莫怕。”
程鸣蝉不为所动,高大山等人就急了,现在杀莘王等人显然来不及,除非是同归于尽,杀这些贵胄公子陪葬。
“高大山,尔等束手就擒,本官或许会心软,放过她们。”程鸣蝉手指妇孺,“她们窝藏反贼,本就是死罪。高大山,放人!”
程鸣蝉抬手,皇城司的人便一剑刺中一个孩子。
杀人了!
皇城司杀人了!
梁照水吓傻了,妇孺恐惧的哭声更甚,高大山等人反应不及,就有皇城司的人冲过去,将高大山手中的莘王赵植救下。
场上顿时一片混战。
梁照水看着死去的孩子,愤怒地一把抓住程鸣蝉,“你连孩子都杀!你是不是人!”
程鸣蝉冷漠道,“本官一个阉人,你觉得本官是人吗?”
梁照水被吓的毛骨悚然。
“梁姑娘,她们也是反贼,死有余辜。所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呀。”程鸣蝉笑着对梁照水说道。
“可……”求情根本不起作用,梁照水心中懊悔,若她不引来皇城司的人,这些妇孺就不会死。
逃过一劫的萧弘稷,一手救下一个孩子,然后对程鸣蝉大喝道,“程副都知,该救的,您也救了。这些妇人和孩子,求您高抬贵手,饶过她们!”
莘王赵植也看着不忍心,“算了,都是些孩子,不必赶尽杀绝。”
“王爷,这些可都是反贼的家眷,我们杀了反贼,杀了这些孩子的父兄,您觉得,这些孩子长大后,会对我们感恩戴德?”程鸣蝉反讽道,“莘王爷,您年纪尚轻,这等事您就别插手了。”
赵植被程鸣蝉一番言语说得怔住,是啊,留下反贼的孩子,那就是给朝廷留下祸根。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蔡公子等一帮贵公子也跟着叫嚣,这些无法无天的反贼,敢抓他们,还将他们关在屋子里,喂他们吃那么难吃的饭食,决不能轻饶。
“不要杀她们,不要!”梁照水才不管什么反贼不反贼的,在她眼里,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她冲过去在皇城司手下救人,一出手,就把一个皇城司的人推开了。
程鸣蝉惊讶,这梁照水武功不低啊。
莘王赵植等人也诧异,梁照水会武功?
萧弘稷、孙年等几个贵公子,也看不惯程鸣蝉的所作所为,在混战中,能救一个妇孺是一个。
萧弘稷道,“早就听说皇城司的人行事狠毒,果真如此。”
孙年道,“连孩子都杀,真是一群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