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表兄叛变了?梁照水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啊。”
沈青廪呵道,“姓秦的进宫见官家,人还未出来,官家捉拿萧家人的旨意就到了。梁照水,你被玉汋骗了,什么真假表兄?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让他遇到了,还能隔个几年又重新回归原位!玉汋的那套说辞,漏洞百出,简直是荒谬!”
七公子道,“事出突然,不急于下定论。侯府离得近,我们过去瞧个究竟。”不应该啊,童贯还未回京,阉党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发难。
“萧姐姐,萧世子。”梁照水想到萧家人,担心他们的安危,施展武功,当即就跑了。
“她这轻功,恐怕连我都追不上。”沈青廪震惊于梁照水突飞猛进的武功,忌惮秦继珉的同时,又开始怀疑梁照水了。
七公子若有所思,“此非我所教,倒有几分像……”
“秋伯!”
此时,沈青廪也看出来了,异口同声道。
沈青廪道,“想不到秋伯将独门绝学传给了梁照水,而非孟朝。那我们之前的猜测,如今看来,有七八分真了。”
“先顾萧家。”
二人说话间,便已出了府。
永定侯府门前,大批的禁军守着。梁照水被拦在了外边,一名內侍扯着嗓子道,“大胆刁妇,敢来滋事,来人,拿下!”
“卫副都知,且慢。”七公子赶到,“她是我府上的人。”
程鸣蝉一死,皇城司副都知的位子,由童太师举荐,给了卫玉锦。这卫玉锦长相颇好,可惜也是个阉人。卫玉锦一看是赵令沔,谄媚道,“原来是赵大人的人啊,既如此,赵大人就将人领回去吧。”官家最看重的宗室子弟,本朝最年轻的兵部侍郎,这个面子还是得给的。
七公子拽回梁照水,看着萧家府门,叹道,“本官与萧侯爷邻居一场,能否送一下萧侯爷。”
“从今日起,没有什么萧侯爷了。赵大人身份贵重,何必来凑这霉头。”卫玉锦小人得志,有太师撑腰,什么侯爷朝臣的,都是他的阶下囚,“赵大人念旧情固然好,但萧家犯的是大罪,官家已大怒。褫夺侯爵,入狱问罪,逃不掉的。瞧,他们不都出来了吗,您啊,就在这里送吧。”
梁照水看着卫玉锦,气道,嚣张什么啊,早晚送他去见上一任副都知程鸣蝉。
“萧伯父,萧姐姐……”梁照水上前。
萧如华对她破口大骂,“梁照水,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那两面三刀的表兄,我们家会落得如此!”
大姐所嫁非人,爹也信错了人,萧如华在骂梁照水之前,已经将萧如韶骂了一通。
梁照水只能承受着,任由萧如华辱骂。
“本侯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送本侯入狱的,会是自己的女婿。哈哈哈!”萧侯爷讽刺大笑,“童贯,你当真养了个好儿子!”茅山书院的事,萧侯爷也已经知道了,没想到杀害伍向文的真凶,会是秦继珉。
“是女儿有眼无珠,害了萧家!”萧如韶自责难抑。
“老子要知道他也是阉党中人,断不会将你嫁给他!”萧侯爷哼道,“他若有胆子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一刀宰了这阉人!”
小郭氏哭着道,“萧如韶,我可以死,但稷儿这么年轻,也未娶妻,他是你亲弟弟啊,你一定要救他!”因萧如韶是秦继珉的夫人,卫玉锦也没为难她。
萧弘稷道,“姐夫不会这么对我们的,这是阉党的离间计。”
“傻儿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相信你那个姐夫,他是童贯的人。”小郭氏时刻准备着,若有这些阉人敢对她儿子不利,她就挡在儿子面前,替他去死。
七公子向萧侯爷施礼,“侯爷素来忠君爱国,怎会与敌国勾结,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委屈您到狱中先待几日,等下官查清此事,必还侯爷一个公道。”
萧侯爷感激道,“元和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