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驾!”拿尖尖的嗓子大喊一声,刘钊一脚踢开徐环儿,跟上了銮驾的队伍。
一行人远去后,徐环儿看着瘫倒在地的自家小姐,心里有些怨言,要不是自家小姐非要这个点来看陆衍,又出言不逊,她们主仆两个也不会这么凄惨了。
但主到底是主,仆人到底是仆人,她却也不敢抱怨,只能垂下眼遮住心底的不满,扑过去抱王清歌嚎啕大哭起来。
“小姐啊,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少说两句,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啊!”
然而王清歌却握紧了拳头,面目狰狞,阴森可怖的咬着牙道:“狗太监,我要他死,等我回去一定要让我爹砍了他的手,把他压在我面前一刀刀的凌迟。”
王清歌来的时候,脑子里带的有了多少的风花雪月,妾情郎意,那么她走到时候,心里就有多少的恨意流毒,戾气杀意。
到了丞相府的时候,她的双眼都浸满了红血丝,看人的时候宛如随时暗夜里嗜血的野兽,她一个举动就是要找自己亲爹王鹤年告状,满心阴毒的想要让王鹤年虐杀了刘钊。
可偏偏被她派去喊王鹤年的徐环儿,才到书房门口就被侍卫给拦住了,说丞相的侄子正在求见,两个人有要事相商,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听了这话,徐环儿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硬闯,有心想等在这里,又怕王清歌心急,只能原路返回。
王清歌知道自己爹暂时不能见她,气的又是好一顿的发脾气,就连最得她信任的徐环儿也挨了两个巴掌,丞相府的奴婢们更是吓得不敢靠近她,只有徐环儿趴在她的床榻旁边哀哀地哭泣。
此时天已经大亮,在丞相府因为王清歌受辱而闹的一团乱的时候,桑青萝却早已从破庙里出来,她舒展了舒展自己僵硬的身子,便摸附近的小河里所以的擦了擦脸,在这期间,肚子还在叽里咕噜的叫,她捂住自己的肚皮加快了擦脸的速度。
再忍一忍,等到今天招揽到了生意,就可以赚到钱买东西吃了。
今日的西门大街还是那么的热闹,毕竟是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之一,每天各种做小生意的商贩都有,人来人往,沸腾着人间烟火气。
找了一个人最多的地方,少女像昨天那般重新寻找起了病患来。
“大哥,可要诊脉看看人体是否有疾患?”经过昨天的教训,桑青萝不再直接说对方患有疾病,而是用了更加委婉的方式。
但是谁知道那大哥听了少女的话后,眼神登时浸满了轻蔑和刻骨的嘲讽:“呵,死骗子,今天这是又打算骗到老子头上了。”
什么意思?少女本能的觉得不对,什么叫骗到他头上。
桑青萝一时间觉得有些茫然,她本能的环顾四周,这一打量才发现不对劲儿,但见原本热闹的西门大街,不知道何时来往的行人们围成了一个圈子,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你说就是她?”
“没错,大家可看清楚,她就是昨天的那个死骗子,想要骗郭老爷的钱,结果被医术神通广大的姚大夫给拆穿了,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