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二拧眉，看向刘素娥，询问。

他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江南听了这话，呵的一声笑了。

冷笑。

真的就只有弱智才能闻得出来这种问题。

而刘素娥听了这话，也是苦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她都忍着了，想着为了五个孩子，怎么也得活下去。

可是现在，刘素娥也清楚的知道，再留在江家，她的五个女儿都逃脱不了被卖的命运。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么委屈自己呢？

“你对得起我么？江老二，我跟了你十三年，家里家外，我从来不该怠慢半分，大嫂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我天不亮就得起来干活，你们天黑了就可以睡觉，我却要忙到深夜。”

刘素娥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很平静。

这大概就是哀大漠于心死吧。

“生了孩子之后，今年三岁，可是她都会洗衣服了，才三岁的娃，她会洗什么衣服？可是不洗衣服，不干活，她就得挨揍，我的五个闺女，那个没被你，没被你们江家人揍过？”

“可是我的五个闺女也是我的宝贝，凭什么她们就要被当成牲口一样的呼来喝去，非打即骂？就因为她们是闺女？”

刘素娥的话落下，除了昏迷的江跟江南，其他三个都哭了。

日子过的太苦了，她们虽然小，可是都看不到未来的路。

“可是……可是谁家不是这么过来啊？你不能生儿子……”

“闭嘴吧。”

江南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抬起手指了指江老二。

“你这辈子，也没有儿子的命，就你这种男人，给你娶一百个女人，你也都生不出来儿子，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不配。”

到现在，江老二还认为自己没错，这样的人，可真是可怕啊！

江南甚至不敢去想想，刘素娥这些年在面对江老二这样的冷暴力下，是怎么活过来的！

“你这个小贱人！你才没有儿子命！你就是个烂货的命！你敢诅咒我儿子！你不得好死！”江老太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坐得住？

当下就跳起脚伸出手指着江南一顿污言秽语。

即便是江老头，也听了江南的这话，拧眉，表示不喜。

儿子可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这三丫头可太恶毒了！

江老二也一瞬间攥紧了拳头，愤怒的瞪着江南。

“你闭嘴！你娘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么！”

规矩？

江南看到这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模样，只感觉可笑。

他们难道就不认为自己很可笑么？

竟然还有脸在自己的面前说这种话？

“我娘交给我规矩了，让我尊敬该尊敬的人，而你，而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

江南丝毫不惧。

话落，她又说道：“我没有那个没过时间陪你们在这里闲扯，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分家，第二个，和离，选吧。”

跟这种人讲道理根本没必要，江南也懒得浪费口水。

一时间，院子里都沉默了。

江老太眼珠子提溜转，在想着一个让自己两全其美的办法。

老黄牛她舍不得，但是却不想要养活她们一大家子，所以得想一个好办法，让自己能借上力，又不需要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