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你带着门外的蠢货去天牢放出武昭仪和六皇子。”
嘉宁帝放下手中奏折,命令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要确保他们无法离开你的视线。”
“是。”盛京墨领命离去。
程汝弼见盛京墨离去,看着陛下隐隐担忧:“陛下,盛将军行事狠绝,您就不怕闹出什么是非?”
外面那个胖子简直是找死,盛将军的父亲是朝中禁忌,他却说护国公是陛下的私生子。
护国公战场杀伐,手段高明,若想悄无声息除掉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个胖子副相若是还敢胡言,怕是时日无多!
嘉宁帝看了一眼程汝弼,质问道:“太傅,通州水患时那股子冲劲哪去了?”
程汝弼垂首敛去眸底惭愧,道:“水患是内政,许国的事处理不当便极有可能变成两国战争。”
“东沅最不缺就是精兵良将,区区许国,何惧之有?”嘉宁帝反问。
“东沅以武建国,边关宵小之辈觊觎已久。若是与许国开战,有杀鸡儆猴之效。”
嘉宁帝看着程汝弼,沉声道:“太傅该做的是筹措辎重物资,监管朝政,确保陆运通常,备不时之需。”
要打?
来呀!
新罗遭受两次攻击元气大伤,京墨已将新罗皇室杀绝,短时间之内他们无法恢复元气。
新罗不足为惧,白鹤延镇守西梁边境,无人敢踏足东沅国土半步。
若此时京墨率军与许国作战,胜算极大。
两国若是开战,可免除一切后患,还可以扩充领域。
“当年朕答应和亲是为天下。若是武昭仪母子能够安分守己,他会让他们安度余生。可他们不识抬举,铁心做乱。又岂能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朕为江山社稷隐忍多年。如今她们这番作为,你让朕如何忍?”嘉宁帝看着宫门外,朗朗乾坤,怒声道。
“臣知道该怎么做了!”程汝弼知道嘉宁帝决心。立刻回道。
嘉宁帝看了一眼程汝弼,复又垂眸,拿起奏折继续处理,沉声提醒道:“洛河漕运的案子一结束,朝中随时都会发生变化,你要做好准备。”
“臣这就回去准备。臣告退。”程汝弼回着,转身踏出宣安殿。
…………
天牢大门被推开,武昭仪抱着口吐鲜血的儿子,抬眸望去。
盛京墨站在门外俯瞰着两人,冷声命令道:“将她们拉出来送回宫。”
“不行,本王要将六皇子带回驿站医治!”端王立刻开口阻止。
解药在他们身上,必须将他们带回驿站。
“贵国国师不过跌下楼阶,一夜之间便不治而亡,本官岂能任由两位将我国皇子昭仪带回驿站送死?”盛京墨厉声反问。
“盛京墨明明是你下的手,你还血口喷人?”副相大怒,出口反驳。
盛京墨抬手扼住他的咽喉,眸底拂过一丝冷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盛京墨见他面颊暗红,呼吸急促,松开手将他甩了出去。
副相尚未爬起来,盛京墨已踩着他的手腕,命令道:“来人,将武昭仪母子带回皇宫。”
士兵将昏迷的六皇子和武昭仪抬出天牢。
副相抱着自己的手臂,痛苦哀嚎:“盛京墨,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