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乱战,死伤无数。
许帝看着眼前场景,更加确定了盛京墨的身份。
他看着完颜烈倒地的尸首,笑的越发阴沉。
他踏出马车,高声喊道:“将士们,刚才杀了你们将军的是许国圣女姚诗云的儿子。”
“圣女姚诗云不尊国法,不念家国,私自出逃,与人苟且,生下孽障,致许国降下天灾,罪不容诛。”
“众将士当要生擒盛京墨、姚诗云,火祭上苍,以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嘶吼声,呐喊声,兵械激斗声,也遮盖不住许帝的呐喊声。
白卿音换上铠甲,握着赤虹,站在城头大喊:“许帝,休要胡言。”
“你许国迂腐不堪,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生人火祭,违背人伦,竟还敢大言不惭。”
“你蛊惑人心,用生人炼制傀儡,罪过滔天,你才是死有余辜之人。”
白卿音运足了内力,放肆大喊。
语落,她抄起鼓锤,重击鼓面:“弓箭手准备,瞄准许国人心脏,放箭。”
屈鸿看着擂鼓的白卿音站在风中,任由寒风卷起衣角,瘦弱的身影突然变得高大。
他没有想到白卿音第一次看见如此惨烈的场景,竟然毫无畏惧,反而擂鼓激励将士,井然有序的安排与许国人对战。
屈鸿看着小姑娘腰间挂着的赤虹,眸底拂过一丝忧虑:郡主为何会带赤虹来西梁?
难道她早已知道许国会借机攻打西梁?
那她真的能拔出赤虹吗?
“郡主,两军对战太近,不能再用弓箭。”手下将士回禀。
白卿音扔下鼓锤,回首来到城墙边,观察成楼下战况。
“弓箭手待命,其余人做好准备,随时上阵杀敌。”白卿音当机立断。
“郡主,你莫不是开玩笑!”屈鸿听的心惊肉跳,立刻开口劝道:“您的安全最为重要,您怎能上阵杀敌?”
他要是拦不住郡主,盛京墨怕是更加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王爷也在。
白卿音回眸,安抚道:“师兄,我本就是将门,如何杀不得敌?”
“我自幼得父王和陛下教导,研读兵书无数,时刻为上战场做准备。”
“如今,我挚爱之人就在城下迎战悍敌,为人子女若是坐视不管,与禽兽何异?”白卿音反问,柔和目光变得尖锐,露着锋芒,浸着寒光。
屈鸿素来能言善道,最擅口舌,可如今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说白卿音留在城墙督战。
守城将刘路面露惶恐,开口劝道:“郡主,你身份尊贵,若是有个好歹,末将等吃罪不起。”
白卿音回眸看着刘路,反问道:“事关西梁城安危,何来尊贵之分?”
“西梁是我的封地,若是我连自己的封地都守不住,我还有做这西梁城的主人。”
“刘将军驻守城楼,待我与父王驱逐许国将士,你便命弓箭手射击。务必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白卿音看着眼前人,步下城楼。
还差两天就是新年,许国胆敢来犯,她便要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让他们度过一个“难忘”的新年。
她要让这个新年,成为他们一辈子的噩梦。
白卿音上马,勒紧缰绳,带领将士奔出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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