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按照大师的交代,命人将阳年阳月的男子堵了嘴巴绑在苏国公的房里,这才派人去给大师去信。
苍莱道士也没耽搁,很快便又上门来。
苏国公的院子里已经摆上了香案、祭品等物,只等苍莱道士做法了。
这阵仗不小,瞒不了府中众人,很快连老国公和老夫人都知晓了,只觉得萧氏病急乱投医,荒唐至极。
然而小厮却道:“那边院子都准备妥当,瞧着这回并非闹着玩。”
老国公冷哼一声,都懒得去理会:“且叫她闹着。”
这种事情,听着就很离谱。不过只要不闹到外面去丢人,萧氏愿意折腾便随她去。
“还得去看看。”老夫人却是很不放心,想了想还是起身往苏国公的院子去了。
仪式已经开始了,筝筝在一边捧着个大瓷碗,里面是满满一碗鲜血,看得怪渗人的。
苍莱道士正在点油灯,那灯芯却并非寻常白棉线所制,而是乌漆嘛黑的一根,也不知用了什么制成。
也不知苍莱道士用了什么法子,指尖窜出一团幽蓝的火焰,瞬间便将灯盏点燃了。
那乌漆嘛黑的灯芯在火焰的灼烧下,慢慢地变成了鲜红色,甚至比火焰的颜色还要明亮。
这个时候苍莱道士伸出手,筝筝会意将那一碗鲜血递了过去,苍莱道士端过碗,反手便将一碗鲜血缓缓倒入油灯里。
在鲜血倒进去的那一瞬间,灯芯的火焰忽然‘腾’的一下蹿起了几丈高。
而房间里面,本是好好躺着的苏国公痛苦的‘呃’了一声,双目翻起眼白,浑身不停地战栗着。
被捆着藏在房间里的那名阳年阳月的男子,也跟着一阵战栗,脸色却是越来越白。
萧氏在一旁看着,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这时候有小厮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国公爷……国公爷癫痫不止,夫人快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
萧氏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看向仓莱道士。
苍莱道士继续往灯盏里倒着鲜血,神色淡然的解释:“已经有反应了,便说明他要好了,夫人稍安勿躁。”
“果真如此?”
萧氏听得不是很懂,心里越发没底了。
苍莱道士倒完了一碗血,才转眸看了过来:“等这盏灯燃尽,国公爷便可安然无恙的醒来。”
“这……何时才能燃尽?”
萧氏的目光下意识挪到了灯盏上。
只见那灯盏的火焰正跳动着,底下作为灯油的鲜血消耗得非常的快,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已经下去大半了。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灯盏里面的鲜血已经见了底,灯芯上的火焰也开始慢慢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