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虽凶,可终究只是个小东西,战北炤没与它纠缠太久,瞅准时机揪住了白猫后脖颈的那块皮肉。
白猫被人提着,瞬间蔫了,哀哀的冲苏芊洛叫了起来:“喵呜。”
战北炤提着猫缓步接近苏芊洛,“你这猫未免太凶了点。”
苏芊洛皱眉,伸手就想把猫从战北炤手中救下。“放下它,我的猫凶不凶跟你有何干系?”
她没指望凭借一只猫能拦住战北炤,不过看着白虎在战北炤手上吃亏,心里总归有些不高兴。
“洛儿此言差矣,这猫终究不过只是个养在身边的小宠物,若是太凶,万一哪天弑主可就坏了事。”
说笑间,战北炤当真松开手把猫给放了。
白猫轻巧落地,迅速躲到苏芊洛脚边,探头对着战北炤呲牙咧嘴。
苏芊洛弯腰将猫抱起,垂眸理着白虎的毛发,意味深长的笑出声:“虽说是宠物,可对主子却忠心耿耿,心思也是极好懂。”
燃烧着的烛台突然噼啪炸了一声,滚烫的油脂溅出来,使得烛火突然晃动了一下。
苏芊洛的身影有瞬间的暗淡,明明人就端坐在那里,偏偏给人种眨眼间功夫就会消失的错觉。
战北炤被摇曳的烛火晃了眼,屏住呼吸试图伸手去捞眼前人。
苏芊洛眼皮微抬,瞥见战北炤的动作并未吭声,空闲的右手在袖子里抖了两下。
捏着手心里的东西,她警惕着战北炤的一举一动。
但凡战北炤要是敢做点什么,她就用手里的东西好生招待对方一番,留个深刻的印象。
战北炤越发觉得苏芊洛神秘,想把人给擒住,免得这条狡猾的小狐狸眨眼的功夫又溜走了,下次会更不好接近。
可惜,就在他手快触碰到苏芊洛时,坐着的人有了动作。
苏芊洛眼神一凌,一甩袖子把早准备好的药粉撒了出去。
战北炤瞳孔微缩,到底是躲闪不及,匆匆用袖子遮住口鼻,疾步向后退去。
见此情形,苏芊洛面露笑意,心情大好的撸了把怀中乖巧的白猫。
药粉无色无味,战北炤没察觉身上异常,面色不虞的逼近:“不知我哪里招惹到洛儿了?竟惹得你如此狠心对我出手?”
“你就不好奇那药粉有什么作用吗?”苏芊洛微微侧头,眼底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战北炤深知方才操之过急,没再往苏芊洛跟前走:“我想洛儿定不舍得对我用那取人性命的毒药,又有何惧?”
“的确不是毒药,只是让人浑身骚痒的痒痒粉,不过发作比较快,且会持续一个时辰,让人难以忍受罢了。”
说罢,苏芊洛故意呲牙,怀中的白猫默契的叫了一声,一猫一人将幸灾乐祸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当然不是随便撒点药粉吓唬战北炤,虽然不是什么足以致命的东西,但发作起来那滋味却也一言难尽。
战北炤本欲再说些什么,突然浑身一僵,脸色也变得有些奇怪。
苏芊洛闷笑出声,门外传来知夏的声音,她无视一旁的战北炤朗声开口:“进来吧。”
战北炤不欲停留,一闪身翻窗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日,小院的门被拍得震天响,把屋里的人给惊着了。
白猫嚎叫一声就想冲到外面挠人,被苏芊洛揪住后脖颈顺势抱在怀里:“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