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当日,郭、白、秦三人皆表现非凡,经过好一番激烈的比拼,轩阳帝钦定白无忧为今年的状元,朝堂上一片道贺声。
白无忧无心朝堂上的拉帮结派,应付了几句便去追早早离开的战北炤。
“王爷。”
白无忧说着同战北炤行了个礼。
“恭喜白公子月中折桂,一举成名。”
战北炤看着追上来的白无忧有些疑惑,毕竟这朝堂上人人都知道他油盐不进,若不是因为公务恭维,个个避着他还来不及。
“谢过王爷,我今日来找王爷是有一事不明,还望王爷能指点一二。”
“白公子有什么问便是了,只是我一届武夫,怕是不能给状元郎一个满意的答案。”
战北炤沉声说道。
“王爷前不久刚刚破了书生失踪一案,立下大功,能否请王爷稍稍透露一下此事是否跟国公府的大小姐有关?”
战北炤轻轻笑了笑,到底是状元,心思缜密得厉害。
“国公府的事本王也不好说,想来白公子是问错人了。”
“王爷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先前倾心于大小姐,又恰巧在同窗那里听到些闲言碎语,想求证一二。”
白无忧连忙说道。
“不知道白公子读没读过吕岩的诗,有一首我倒是印象深刻,想同白公子讨教一下。”
“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一首?”
白无忧有些迟疑。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教君王骨髓枯。”
战北炤说完便大步朝前去了,留下了站在原地发愣的白无忧。
白无忧自然懂战北炤的意思,这首诗的名字叫《警世》,战北炤同样也是在警示他远离苏芊柔。
白无忧拔得头筹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国公府,萧氏连忙欢天喜地地去了苏芊柔屋里。
“我的柔儿,你可算是熬出头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拉拢白无忧,让他娶你。”
萧氏拉着苏芊柔的手说道,她对女儿很有信心,不过一个白无忧而已,苏芊柔肯定不在话下。
苏芊柔害羞地别过头去。
“娘,你说什么呢。”
其实她心里也高兴得厉害,要是她真的能如愿嫁给白无忧的话,也算是出人头地,还能将苏芊洛一军。
“等你嫁给了白无忧,陛下的赏赐肯定不在话下,到时候赏给苏芊洛的那些和你的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母女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做着美梦,仿佛苏芊柔此刻已经穿上了嫁衣。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不慎摔倒在了地上。
“风风火火地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
萧氏立马变了脸色,眼神凌厉地说道。
“夫人息怒,是陈嬷嬷让婢子来给夫人传句话。”
“什么事?”
萧氏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陈嬷嬷……嬷嬷说……说……”
“到底什么事,这样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萧氏的语气又严厉了几分,吓得小婢女连忙磕了个头。
“嬷嬷说,她有个亲戚在白府当差,说白家老夫人在庆贺名单上把我们国公府剔除了,嬷嬷让我来告诉夫人。”
萧氏听了这话大惊,她恼羞成怒,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娘,你先不要着急。”
苏芊柔心里也极不舒服,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这白府的人也太过分了些,怎么能这么怠慢我们。”
萧氏气得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不如……让爹爹去白府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苏芊柔试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