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炤仔细观察着主持的禅房,却感觉不到丝毫异样。
“近日本王住在庙中,时常梦魇,不知住持可否为本王解上一二?”
战北炤负手而立,全身无处不透着矜贵。
“不知施主是做了什么梦?”
住持的脸上丝毫没有其他情绪,也看不出来半点慌张。
“本王时常梦到在这佛庙中有好些血,许多鲜血淋漓的孩童在血滩中嬉戏,本王实在觉得诡异,所以特来找住持解读一二。”
战北炤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想来是施主近日有什么心事,心气不足这才时常梦见鬼祟,老衲这里有一串开光佛珠,可予施主,症状便可缓解。”
住持说着便把手里的佛珠给了战北炤。
战北炤向来不信这些,但还是接过佛珠,轻轻在手里掂了掂。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只是本王平日里从无这样的梦魇,会不会是是这庙里出了什么问题?住持从来没有梦到过吗?”
战北炤此话一出,住持的脸上多了几分愠怒。
“佛庙虽小,却也是皇家御庙,怎可受施主这般诋毁?”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是在下唐突了。”
“施主是朝廷重臣,老衲向来敬重施主,只是佛门圣地,请施主莫再说这样的话。”
住持换上了先前慈爱的脸,行了个稽首礼。
“住持说的是。”
战北炤微微俯首回了礼便出门去了。
他心里很是奇怪,住持言语平常,看不出什么异样。
战北炤想着事情,走得也比平日里慢上许多,恍惚间,他觉得有道诡异的视线正紧紧盯着他。
“谁?”
战北炤沉声说道,他环顾四周却是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是刚刚的视线定然不是错觉,他脸色沉了几分,转身便回房去了。
他刚进门便看见苏芊洛已经醒了,正端坐在床前。
“洛儿醒了?伤怎么样?”
战北炤忙走到苏芊洛身边问道。
“无碍,你去住持那里了吗?怎么样?”
苏芊洛今日起床便用灵力修养,伤口虽没全好,但身上已经轻便了几分。
“住持倒是没什么异样,只不过我刚刚过来的路上有一事特别奇怪,我回来的路上,感觉有人盯着我,可是回头却找不到人,洛儿怎么看?”
战北炤想起那眼神,心下一阵不舒服。
“定是那光头起了疑。”
苏芊洛起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仔细思忖着。
“他若是没找到我,只怕是会在庙中还未遣散的香客中寻找昨日夜探密室的我。”
战北炤听了这话,眸色沉了几分,苏芊洛已受了伤,若是再被那光头找到就不好了。
“那这几日便要委屈洛儿住在我房里了,他们不敢轻易搜我的房间。”
苏芊洛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话来,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她的房间到底是不安全的。
“洛儿放心,本王这条命是洛儿给的,赔上这条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战北炤声音坚定,苏芊洛听来只觉得安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