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说着就扛起了知夏,一路将她扛到了王爷新安置的宅子。
“姑娘好生歇着吧。”
任凭知夏如何哭喊,顾清都不管不顾,将她放在榻上后,便出门去了。
谁知,第二日一早,顾清去给知夏送早饭时,却看见她直勾勾已挂在了房梁上,他连忙抽出剑劈开了白绫,伸手触在了知夏脖颈,还好发现得早,尚有一丝气息。
顾清在知夏榻前守了足足半日,知夏才终于醒了过来。
她醒来后四处看了看,发现周遭的环境与之前别无二致,便知道自己没死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何苦救我?”
说话间眼泪已滑过了鬓角。
“姑娘这便要寻死了么?”
顾清的语气难得的带了些恼怒,他向来性情寡淡,喜怒不形于色。
“小姐弃了我,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知夏的声音里满是悲怆。
“我自小便跟在王爷身边,一跟便是这么多年,我自然知道你如今的心情,只是生命到底是自己的,你又何苦这般轻贱自己?”
顾清已收起了刚刚的恼怒,全身上下带着清冷,这一丝不苟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战北炤。
“若是姑娘想还回到七小姐身边,自然是要成为对她有用的人,有功夫在这寻死觅活,还不如多学点东西。”
知夏一听还可以回到小姐身边,原本暗淡的眸子瞬间亮了几分。
“学什么?我自然是想学的。”
顾清只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就将此事禀报给了战北炤。
第二日师傅便上了门来,教知夏功夫,以便知夏在自保的同时以后也好保护小姐安危。
知夏每日勤于练习,虽心中苦闷,但寻死觅活之事却是再也没有的了。
国公府这几日却是热闹了起来,苏芊柔寻着萧氏生了病需要照顾的名义顺理成章地从肃北回来了,她一回来,本来就不安宁的国公府更是鸡飞狗跳。
萧氏几乎日日把苏芊柔拉在屋里密谋,重振自己当家主母的威风,可是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这次的祭祖大典皇上钦点了苏国公陪同,只是萧氏病着去不了。
“当真是便宜了那个小浪蹄子。”
萧氏屋内,萧氏正在为苏国公带小妾去参加祭祖大典而大发雷霆,她脸都要气绿了。
“娘,虽说你这次去不了,但是好在我和熏儿还可以去,到时候我俩挑夫婿的事不就容易多了么?”
这一趟肃北回来,苏芊柔更是要比以往还要娇弱几分。
“说的也是,不过到底是便宜了那个贱人。”
萧氏恶狠狠地说道,她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妾欺到了头上来,这一口恶气她迟早得出。
“柔儿,你一定要好生盯着那贱人,可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来,要留心夫婿之事,万不可只顾着贪玩。”
就算是萧氏不嘱咐,苏芊柔也是知道的,这次能在皇上身边陪同的都是各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夫人,摄政王来了,说是要带七小姐一同去祭祖大典。”
有个小婢女匆忙前来禀报,说到后半句时已有些底气不足,她知道夫人少不了要发一通脾气。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氏冷声说道,起身便往前厅去了,只是因为还生着病,走路尚有些颤颤巍巍的,不太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