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洛收到苏玉箐留下的信时,他已离开了,苏芊洛很是自责,不仅没有帮他治好身子,还迫使他离开了京城,虽说这事好像也怪不得她。
苏芊洛每日闷在屋子里撸猫看书,一步都不愿意挪动,公主估计也是心中苦闷,竟一直没来找她,直到第三日晚上,战北炤又从窗子翻了进来,她这屋子里才算是有了声响。
“洛儿,你这几日怎么了?”
战北炤走到案前,看苏芊洛正对着一个玉佩发呆,看他过来也没有丝毫要藏起来的意思。
“这是哥哥留给我的。”
苏芊洛将玉佩放到了战北炤手里,他俩向来开诚布公,她觉得没有什么隐瞒他的必要。
战北炤看了那玉佩良久,越看脸色越不对劲,这玉佩的图像他是见过的,只是怎会是苏玉箐的东西。
“怎么了?这玉佩有何不妥吗?”
“没有。”
战北炤说着将玉佩放到了原先位置。
“洛儿不开心?”
战北炤轻轻拥住苏芊洛,觉得她好像更瘦了些,倚在他怀里愈发的小巧。
“也算不上是不开心吧,只是他也算是我来这儿的朋友,你知道我长这么大,没几个可以交心的人,所以每一个都分外珍惜。”
“可是你当真愿意和他交心吗?”
苏芊洛咬着嘴唇半晌未答话,是啊,她真的愿意交心吗?她这样的人,对谁都不自觉地带几分防备,饶是苏玉箐和公主,其实也不过就是能说上几句话罢了,可是这已经十分难得了。
“洛儿,人各有志,他也不一定就是为了你才离开京城的,据我所知,他一直在外面的庄子里养病,鲜少在意功名利禄,你觉得他离开京城是耽搁了前程,可能于他而言,却是恰恰乐在其中呢。”
“嗯。”
苏芊洛紧紧抱着战北炤的腰,她这一生都像根浮萍一般,所有给她温暖的人,她都倍感珍惜,所以苏玉箐的离开才让她很是难受。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战北炤才准备离开,他从窗子翻了出去,过了片刻却又折了回来。
“这枚玉佩你一定要好好藏起来,切莫再叫人看见了。”
他站在窗外对苏芊洛很是认真地说道,苏芊洛心里觉得奇怪,但是战北炤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只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王府后,战北炤从书柜里抽出来厚厚一沓书信,将每一封都打开铺在案几上,那些书信右下角都有一个图案,画的正是苏芊洛手里的那块玉佩。
战北炤这些年一直有一位至交好友,两人在治世之道上不谋而合,只是两人素未谋面,只有书信往来,却也约定了见面时以玉佩为信物,难不成苏玉箐便是那个同他一直写信的人?
战北炤又想起那日在明月山,苏玉箐同他说的话,刚好先前信里也有过,况且那玉佩花纹奇特,很难再找出一块一模一样的来。
“顾清!”
“末将在。”
战北炤话音刚落,顾清就从门外进来了。
“你去好好查查苏玉箐,看他平日里都和谁有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