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禹王看着全身滴水的苏芊凝,一阵心疼,伸手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苏芊凝身上,这才转头道:“你一尚在闺阁中的女子,怎可如此蛇蝎心肠?”
苏芊洛冷笑一声并未答话,她知道苏芊凝的能耐,不管到什么样的境地,苏芊凝总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索性便由着她去,看苏芊凝今天又是如何舌吐莲花,翻出天来。
果然,闲禹王刚兴师问罪完,苏芊凝就又娇滴滴地开口了,“王爷别这样说七妹,许是我这当姐姐的当真有什么错处,七妹这才……这才……”
苏芊凝愈说愈伤心,说到最后更是哭倒在闲禹王怀里说不下去了。
苏芊洛冷眼看着,她在这里除了看书外,就全靠国公府这一家老小的演技来给她解闷了。
闲禹王一脸心疼道:“你向来礼数最是周全,能有什么错处?”随后怒气冲冲地看着苏芊洛讥讽道:“你就算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不知礼数,总也不至于糊涂到在祭祖大典上做这等龌龊事吧?”
闲禹王又用余光瞄了战北炤一眼,看他一脸不悦地盯着苏芊洛,想来也是觉得自己这乡下王妃丢脸。
“王爷就别说七妹了,过了便过了吧,横竖我也没什么大碍。”
“什么没有大碍?她推你时可是铁了心要你性命的,你如今还为她求什么情?”
夫妻俩一唱一和,像是在唱话本子一般,只怕到时候祭祖大典都没有这会儿热闹,苏芊洛抱着胳膊斜倚在栏杆上,像看笑话一样看着闲禹王和苏芊凝。
“你倒是个命好的,攀上了摄政王这等高枝,只是你竟丝毫不知收敛,这般胆大妄为,今日本王便以谋害王妃为由抓了你!”
“王妃?王爷一个劲地嘲讽我脑子不好,看来王爷才是真正的脑子不好,我怎么记得我这三姐不过是个侧妃呢。”
战北炤刚从苏芊洛挣开他手的恼怒中回过神来,准备将闲禹王对洛儿的羞辱悉数羞辱回去,谁知道洛儿竟然先开口怼人了。
战北炤索性好整以暇地看着苏芊洛,他最喜欢瞧洛儿怼人的样子。
闲禹王听了这话脸上怒气更盛,苏芊凝也很是配合地越哭越大声了。
“大胆!你竟然连本王都敢顶撞!顶撞亲王罪加一等,等上了岸本王便将你打入大牢!”
闲禹王虽然说的气势十足,可他还是心虚地又瞥了一眼战北炤,摄政王好半天都不帮着苏芊洛说话,想来心里定是不喜欢她。
这样想着,闲禹王脸上的愤怒才瞧上去自在了许多,没有了先前那想怒又不敢怒的滑稽。
苏芊洛上前一步道:“那不如三姐同王爷讲讲,就算是我蛇蝎心肠将你推入湖中,为何湖上这么些游湖的女眷竟无一人救你?难道大家都是蛇蝎心肠吗?”
苏芊凝被问的哭声都停住了,她自然解释不通,因为这原本就是她的安排,苏芊凝眼瞅着说不过苏芊洛,又回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闲禹王,很是委屈地唤了一句“王爷~”
谁知苏芊洛往她身边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还有,大姐可是也在这儿,如果真的是我将你推入湖中,为何她始终一言不发。”
苏芊洛指了指旁边的苏芊柔,苏芊柔只一脸着急地摇了摇头。
苏芊凝听了这话也愤恨地看了一眼苏芊柔,自己险些淹死在湖里,最后竟然还是苏芊洛捞起了她,苏芊柔居然从头至尾都在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