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淑妃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神医就是苏芊洛,她心里慌乱极了,面上却还是强撑着一副镇定模样。
“听郭淑妃的意思,是觉得朕很好骗?”
郭淑妃听了这话连忙跪在地上道:“臣妾自然不是这样想,只是这七小姐向来是个诡计多端的……”
她话未说完,一个爽朗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娘娘若是不信,只管让洛儿瞧瞧就是了,还是说娘娘有什么隐疾,不方便让洛儿瞧?”
说话间,战北炤已从门外进来了,对着轩阳帝行了礼后,站在了苏芊洛身边,他今日穿着一身正红色朝服,实在是好看得紧,苏芊洛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既然摄政王都这样说了,那本宫便让七小姐瞧上一瞧。”
郭淑妃说着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将洁白如玉的手腕放在了苏芊洛面前,一脸挑衅地看着苏芊洛。
心想着等会定会将苏芊洛假神医的身份拆穿。
苏芊洛从随身带着的楠木药箱里拿出了脉诊垫,垫于郭淑妃手腕下方后,这才三指搭脉。
郭淑妃看着她再专业不过的手法,神色变了变,一脸探究地观察着苏芊洛的举动,只盼着能找出些破绽来。
“娘娘最近是否心烦不安,夜寐多梦?”
郭淑妃虽心下狐疑,却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苏芊洛又问了些其余的话,诸如饮食二便之类,郭淑妃都一一作答了。
“你看出什么来了?”
郭淑妃半信半疑地看着苏芊洛,她虽然并不愿意相信苏芊洛就是神医,可是苏芊洛刚刚的种种表现,比太医院的院判还要熟络些。
苏芊洛并不答话,只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了郭淑妃的颠顶,郭淑妃吓得愣了一下,随后才一脸愤怒道:“你干嘛?”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头好像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苏芊洛仔细擦了手,这才道:“与其说是头痛,不如说是娘娘的心病。”
“心病?”
郭淑妃神色变了变,再看向苏芊洛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威胁,生害怕苏芊洛当着轩阳帝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心主神明,主明则下安,主不明则十二官危,娘娘日夜忧思自己造过的孽,心血瘀阻,故而全身皆痛,以头痛最为显著。”
郭淑妃听了这话一双美眸险些要喷出怒火来,“你胡说些什么?”
苏芊洛并不搭理快要抓狂的郭淑妃,只淡淡道:“所以太医院的太医皆看不好娘娘的病,因为他们不知道娘娘造过的孽,故而不知道你的病因。”
郭淑妃脸色煞白,手紧紧攥着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