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看他犯起了迷糊,便拉着他的手将苏芊洛到底因何回了国公府,又是如何狐媚众人,惹得老夫人都喜欢她,甚至亲手为她置办嫁妆以及苏芊洛对苏芊柔见死不救的事挨个讲了一边。
萧氏说时添油加醋了不少,将苏芊洛说成了一个抢姐姐婚配,势力刻薄,小肚鸡肠,很是嫉妒苏芊柔的小人。
苏天宝听了这些话摩拳擦掌,恶狠狠道:“当真是岂有此理,一个乡下来的粗鲁丫头,竟然敢在娘亲和大姐面前撒野!”
躺在榻上假寐的苏芊柔嘴角扬起一个得逞的笑,有萧氏煽风点火,就不怕苏天宝不对苏芊洛痛恨至极,到时候苏天宝定会对付苏芊洛。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和姐姐报仇,为你们狠狠出了这一口恶气!”
萧氏听了这话又是一顿痛哭,她用帕子闷着嘴小声呜咽着,只一个劲说:“好好好,总还有你是个争气的,我这才有了些指望,不至于到穷途末路之境地。”
“娘,只要我在,就定不会让你和姐姐在国公府受半点委屈。”
苏天宝说的信誓旦旦,萧氏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离开前还不忘仔细帮苏芊柔掖好被角,吩咐嬷嬷丫鬟好好伺候她,这才带着苏天宝出了门。
待萧氏和苏天宝离开后,苏芊柔这才睁开了眼睛,冷意从那双疲惫不堪的眸子里闪过,只要苏天宝稍微争些气,苏芊洛定是在这国公府没有活路的。
她没料到苏天宝是个半点气都不争的,口口声声说要为母亲和姐姐报仇,却日日和狐朋狗友喝酒斗鸡,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要不是碰巧生成了男儿身,只怕连苏芊黛都不如。
摄政王府这几日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只因顾清最近正在查内奸一事,上到管家嬷嬷,下到粗使婆子悉数查了个遍,故而王府内气氛较之前更为压抑紧张。
“王爷,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顾清将厚厚的一沓卷宗呈到书桌上,那是府里侍卫仆人的所有信息。
战北炤并未翻开看那些卷宗,只沉声道:“宫里都安排妥当了吗?”
顾清行了个礼道:“禀王爷,末将得了令便立马给宫里传了消息,想来这会儿我们的眼线已经开始行动了。”
战北炤点了点头再不答话,只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佛珠把玩了起来,随后他眼睛里多了几分冷意。
顾清认得那串佛珠,那是御赐之物。
过了许久,战北炤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若得到什么消息,记得给七小姐也传个信儿。”
顾清拱手到了句:“是”,这才退了出去。
苏芊洛此刻也在出神,她看着达妃先前传出来的那封信,这其中古怪她前前后后想了许多遍,直觉定是和慧妃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