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战北炤拿着画像去找了苏芊洛，他像往常一样从窗子翻了进去，苏芊洛正斜倚在榻上打盹，怀里握着白虎和小黑，场面安静又美好，战北炤脚下的动作都轻了些。

“我还能不知道你来了么？”

苏芊洛慢悠悠睁开眼睛，语气也慢条斯理，战北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多此一举，只怕他还没进国公府的时候，苏芊洛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本王还想着让洛儿多睡一会儿呢，却不想洛儿原来是醒着的。”

战北炤说着走到榻旁坐下，白虎和小黑抬起眼皮，无奈地对视一眼，便齐齐从苏芊洛怀里跑了出去。

“王爷今日来是因为什么事？”

战北炤从衣袖中将小像拿了出来，递给了苏芊洛，这才道：“本王今日来找洛儿确实为了正事，宫里的内应来消息了，说皇上自上次月圆之夜后，再未宠幸过慧妃，并送来了这幅慧妃的画像。”

苏芊洛打开小像看了一眼，画上的女子容貌虽为上成，装扮却很是简洁，和那些雍容华贵、穿金戴银的后宫嫔妃并不一样。

苏芊洛收起画像，抬头看向战北炤，他气色如今好了许多，周身的黑气也散了些，想来除了丹药的作用外，还和下蛊之人有关。

“王爷觉得，这下蛊之人是慧妃吗？”

战北炤略一沉吟，道：“真相还未明了，本王不敢武断行事，只是轩阳帝每每宠幸慧妃的时间节点都非常可疑，况本王着人特意查了这慧妃的底细，却发现她竟是一个孤女。”

“孤女？”

苏芊洛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战北炤点了点头接着道：“一个孤女，既无背景依靠，身下又无子嗣，先前更是被冷落多时，如何就能稳坐妃位的？”

战北炤说着看了苏芊洛一眼，苏芊洛心下已经了然，除非慧妃对轩阳帝有什么别的用处，要不然以轩阳帝的性格，绝不会违背祖制将她捧到妃位。

“那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战北炤起身看着窗外的上弦月，下一个月圆之日很快又要到了。

“本王还无打算，宫里的内应只带来了这么些消息，至于下一步该当如何，本王还得再想想。”

“总得先将慧妃的底细摸个透才是，就算是孤女，她总有来处。”

战北炤赞许地看了一眼苏芊洛，虽然苏芊洛平日里话并不多，可是她三两句总能说到最要害处。

虽然他派人四处打探，可慧妃的身世背景却如何都打探不到，只是这往往越查不出来的东西，越是问题的要害。

两人又说了好些话，苏芊洛用灵力将战北炤的身体探查了一遍，确定这蛊毒暂时伤害不到他之后才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