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撇嘴,她解释了很多遍,这厮非说她爱,她爱个鬼啊爱。
这会儿大家都见过自己的亲人,面上或多或少都不洋溢着笑容,王一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太液池的湖心台挂满了灯,十分漂亮,要同去吗?”
林嫣然微微点头,“嗯。”
季允儿是个人来疯,能凑热闹的事情她不会落下,连忙道,“好啊好啊,同去。”
这时贤妃出来,她小声道,“可否带上我?”
王一菱浅笑,“姐姐若愿意,就和我们同去。”
贤妃点头。
王一菱招呼人拿上她的古筝,贤妃想了想让人拿上她的玉笛。季允儿挠了挠头,“要不让人拿上我的银枪?”
林嫣然狠狠敲了敲她的脑袋,“您可饶了我们吧,我的季婕妤。”
季允儿捂着脑袋,噘嘴。
王一菱与贤妃两人捂嘴轻轻笑,王一菱很少见有人吹玉笛,一时比较好奇,两人一路聊了许多乐理上。
太液池的正中只有一方石台,池里并未栽种植物,怕污了水质。据说这台子是先祖爷为敦宜皇后所建,曾经敦宜皇后在这台上翩翩起舞,而太祖皇帝就坐在岸上一边欣赏一边作画。
那是少数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终其一生只爱着敦宜皇后,直到现在都是街头巷尾的一桩佳话。
平台周围设有小腿高的雕栏,缠丝宝枝的花卉首尾相接,一盏一盏的风灯穿插在花卉之间,美轮美奂。
王一菱让人在岸边寻了一个地方,放好古筝,对着林嫣然微微眨眼,“这样好的地方,妹妹不舞上一曲真是可惜了。”
林嫣然大方一笑,“乘兴而来,必当尽兴而归。”
她迈步走向台子中央。身体如柳枝一般舒展,纤细的指在月色下晶莹剔透如汉白玉幻化。
悠然古筝起,沉沉笛声和。
她的身体如一团烟云一般轻软,脚下踏着乐声的拍子,翩然起舞。
一舞尽兴,她不知周围已经汇聚了人群,有人循着乐声而来,有人乘着月色而来,却都被湖中心的仙人吸引,静静驻足。
夏临站在高阁,遥遥看向那抹玉色,他眸中的情愫流转,指节攥到发白。
“怎么?你喜欢这个女人?”
浓重的夜色中,一男人斜斜躺在围栏上,眉宇间与夏临有七分相似,却又比夏临多了玩世不恭的轻狂。。
夏临收回目光,皱眉看着男人,“你为何不参加封后大典?”
男人手持酒壶,灌了满口的酒,咕咚咕咚咽了,这才开口道,“老子为毛要去,你是我爹啊?你娶个媳妇,我要非要在场?”
夏临恼怒的捏了捏指节,“是封后,不是娶妻。”
男人没好气儿道,“行行行,随你怎么说吧,哎呦愁死个人,你这小身子骨还没我的硬朗,你确定不要个孩子?至少你嗝屁了,还能有人接班。”
夏临轻哼,“幼子登基无外戚帮衬必然活不到成年,若是有外戚帮衬必然外戚专权,老头子整出一个祝家,已然够了,朕不会让朕的孩子像朕一样!”
男子厌烦的摆了摆手,“不让就不让,你瞅着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