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耀心里甚是欣慰,这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难了。
林嫣然被他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的发憷,但是为了季云初的幸福,她只能乱刀砍鸳鸯了,“那什么,既然挤不进去,还是换一个人吧。”
季景耀还没来得及有拯救哥哥爱情的成就感,就被这句话打的透心凉,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嫣然,“你就是这样对待感情的?”
林嫣然摸了摸鼻尖,点头,“景耀啊,你还小,难免会冲动,大人的世界不止是活感情的,真的,你要想开点。”
季景耀想到自己哥哥房间里那木匣中装着的绣花鞋,以及一本被人用花汁涂了满篇的书籍,顿时为自己的哥哥不值,他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女人?
这女人对待感情这般不负责任,他哥要想得到这人的心,那不是要累死?
“哼!”
季景耀将手里的剑重重拍在石桌上,眸子比那石桌的石头还要沁凉,定定看了林嫣然许久,恨不得从眸子里钻出一把利剑,将她捅个透心凉。
林嫣然后背不自觉起了一层细密疙瘩,僵硬的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景……耀啊,做人要想开一点,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
季景耀咬了咬银牙,一把抄起自己的佩剑大踏步离开。
林嫣然这边正想着怎么把这个不伦之恋扼杀在摇篮里,那边季景耀杀神一样找到了林安生,银剑寒光凛冽,当头就劈。
林安生刚从外面套了消息回来,脸上老头的装扮都还没来得及拆除,就被人撵狗一样追着他,登时怒骂一声,“季景耀你丫有病啊。”
季景耀也不解释,手中剑尖越舞越利,接连两次削下两绺花白的头发
林安生摸着凉飕飕的脖子,气急败坏的摔了手里的破碗,一根乌黑竹竿迎难而上,狠狠击打在季景耀的小腿上。
季景耀吃痛,咬着牙从林安生身上为自家哥哥报仇,手腕翻转,一个绚丽的剑花跳跃而出,绞断那纤细的竹竿。
林安生连忙松了竹竿保手,足尖一跃就出了季府的大门,狼狈的在大街上窜逃,季景耀本就面相冷酷,一身黑衣手持银剑如杀神降临一般,林安生手里没一件趁手的兵刃,更显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