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骗?”
夏临并没有看她,目光远远望向她身后的一副仕女图。就在林嫣然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悠悠传来,“苦肉计,最低端的计谋。”
林嫣然稍一思量,便知道他所说乃是刚刚的老妈妈与荷儿,不过是两个巴掌而已,就算是再大的力气单凭一双肉掌,也无法将人脸打的血肉模糊。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
夏临微微一怔,回头看向她,“你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
林嫣然想了想,想不出原因,只得道,“没有为什么。”
“朕不信,人存活在世界上,所有的行为乃至一个眼神也都应该是有其原因的。”夏临面无表情道。
他随口反驳后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别处。
林嫣然独自留在原地发呆,一定有原因吗?
她上一世明明惨死在他的手里,这一世见到他有危险,竟然也鬼使神差相救,这也是有原因的吗?可她细细回想,竟然找不到半丝救人的理由。
她撇了撇嘴,暗暗回道,“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不过是想到了,去做了,出结果了。”
她抬起眼,看到夏临正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饶有兴趣的样子,她上前一步,“你在看什么?”
“花笺,春风阁的花魁亲手所书。”夏临头也不回,淡淡道。
林嫣然站在他的身后,被挡住了大片的视线,一时间看不清楚这厮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何物,冷哼一声伸手夺过。
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野蛮。”夏临面无表情的吐出两字,兀自打开折扇轻摇,缓缓踱步到一边坐下。
林嫣然凑近花笺闻了闻,果然一股浓郁的香味儿蔓延,她掏出红色信封内里的信纸,只见一淡粉的纸张之上,跃然出现几行小字,端端正正菊秀清雅。
“这写得一手的好字。”她感叹道。
“花魁,如其名必然是花中魁首,这春风阁身为京都最大的妓—院,其中容貌出众之人必然不少,然而要想当这花魁,却并不是只有美貌就可以的。”
夏临摇着折扇,侃侃而谈。
林嫣然好奇,“花魁花魁,比得不就是容貌吗?不然还要比什么?”
“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至少也要精通三样,君子六艺至少会五艺。”
“您确定这不在选状元?就是状元也也不能全会吧?”林嫣然不相信到道。
夏临微微一笑,“当然,对外要这样说,至于是不是真的会,那就未可知了。”
林嫣然微微撇嘴,“才能是最不能作假的东西了,你没听人说吗?肚子里有没有,全看张张口,一张嘴就会露馅的东西,谁会去作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