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日,三日最快了,不能再快了。”这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好,给你三日,三日后,我要看到结果。”说完,阎妄起身。
景墨兰见他要走,脚步踌躇。
她这好不容易见到画像上的人,问题都还没有问上一个就离开。
但是转念一想,画像是他给的,是他将这些消息传递给小孩告诉她的,所以……
景墨兰没再多想,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了这房间。
离开之前,她特意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人,他身上的害怕并不是那种对权势的害怕,而是对性命之忧的害怕。
若他办不好那什么大人所吩咐的事,直接一条小命没有。
直到跟着人走出这个大院子,景墨兰才憋不住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阎妄放慢脚步,将腰间的令牌取出来放她面前。
景墨兰接过一看,皱眉。
这令牌她认识,是谢大人的令牌,见此令牌犹如见谢大人本人。
可是阎妄手里怎么会有谢大人的令牌?
“这是本王命人临摹的一块,倒也能以假乱真。”阎妄看着她这疑惑的脸色说道。
所以刚才见的人是真的,不是他刻意安排的。
如此的话,又有一个线索直指谢顺。
阎妄是真的想要对付谢顺。
景墨兰沉默起来。
这件事上,她也要保持自己的清醒和理智,不能完全被阎妄牵着走。
更不能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过看刚才那人的反应,也不是作假。
而且现在景朝的边关本就有战事纷扰,谢顺从中购买马匹给边关将士也说得过去。
所以阎妄想从这件事里抓什么?抓他做买卖的马匹是关外来的?
还有他要借着她的口跟太后传达的消息,也是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个问题退一步来说的话,她是为了羊皮纸才开始寻找的马贩,而如今却又跟谢顺扯上关系。
想着想着,两人已经走回了住的院子。
一进院子,景墨兰看见了刚才中途离开的祝珂。
俨然她是在这里等阎妄回来说事的。
“你先上去。”阎妄拿回她手里的令牌,说道。
景墨兰不悦,但也知道留下来没什么用,他们之间要说的秘密想说给谁听就说给谁听。
她上了楼,回头一看,阎妄的贴身侍卫又如白天一样守在楼梯口。
看来是真什么消息都听不到。
“小姐,您回来了,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这时,铃兰走出来说道。
景墨兰嗯了声,也没再去管楼下的人谈什么。
……
此时的楼下。
祝珂的余光放在上楼的景墨兰身上,一双眼眸意味不明。
直到被小王爷略带冰冷的目光提醒,她才赶紧收回注意力。
“打听到了,那的确不是真正的腾云镜。”祝珂说起正事来,“将假腾云镜送进鉴宝大会的人交代,那把腾云镜是从于家的墓陵园里盗出来的,估计在放进墓陵园的时候,镜子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