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把三年前的一切都告诉了慕轩,二人商量着该如何查起::“当初我爹爹和几位大人去赴宴,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就被安了叛国的罪名。”
“依我看,我们得加快脚步了,现在时间久远,很多事情都被掩盖了。”慕轩提醒道,“这几天皇上没有召见我,可能是怕我查到什么,我得想个办法查查那几位大人。”
慕轩又提醒道:“墨兰,你这几天别出门了,你就在府中好好回忆当时的细节,肯定还有线索。”
“好,那你万事小心。”墨兰答应道。
……
长门宫。
最近谢静娴一直缠着太后要她赐婚,太后被烦得头疼,所以把皇帝找来商议。
“皇帝啊,朝堂上的事,哀家老了也管不着了,只是这慕轩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是个机灵孩子,静娴虽说是个大家闺秀,可为人处世太过小家子气,慕轩他是世子,往后是要掌兵权的,身后没个靠得住的女人管理家务怎么行。”太后一边按着酸痛的额头,一边无奈道。
皇上沉思了一会,答应道:“太后说得是,慕轩的婚事还不急,现在边境不太安分,朕想把他派出去历练一下。”
母子俩一个眼神交替,便明白了对方所想。
皇上斥退了宫人,坐在了离太后最近的位置。
“理国不是为表诚意送来了他们的小王爷当质子?怎么,理国小王爷的命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太后问道。
“阎妄虽是质子,但依朕所见,理国未必是真送来一枚质子。”皇上眼神阴狠,“必要时刻,有必要将这枚质子弄死,震慑震慑理国——”
听儿子这么说,太后有些生气道:“胡闹!此事岂能儿戏,你这不是给了理国强攻的借口!”
“太后放心,朕自有分寸。”皇帝说道。
太后已经看腻了皇帝一贯以来的雷厉风行,可是她也很无奈,因为是自己亲手把他打造成现在这样的。
为君者,不能为情亲,为爱情所左右,更不可有被人拿捏牵制之软处。
这是她亲口教给皇帝的道理,就不能怪皇帝无情,无情是帝王的常态。
……
景府。
景墨兰努力回忆着案发前发生的事,却总找不出什么线索。
无奈之下,她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打扫,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回忆着曾经发生的故事。
在去井里打水的时候,墨兰突然听见有人翻墙的声音,她吓了一跳,马上过去查看。
只见一个穿着便服的蒙面黑衣人屹立在那,一双如墨般的深邃眼眸盯着她。
“别叫。”
男人的声音让景墨兰下意识的捂住嘴巴,而围观外跑过一阵杂乱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追杀他。
男人取下蒙面的黑布,景墨兰看清楚了他的样貌,顿时一惊。
她见过他。
在除夕夜参加宫宴时,和她一样坐在不起眼角落里的年轻男人。
“你……”景墨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出现在宫宴上的人,为何却要跟刺客一样翻她家的墙?
景墨兰目光移动,发现他胳膊上浸透出来的血迹,长袖被剑划开一道大口子。
“……你是谁?为什么会被人追杀?”景墨兰防备地问。
“我只想借你这个地方躲躲。”
说着,阎妄往前走了两步,却见她害怕又防备的后退,他只好停下来,眉宇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景墨兰将他看了个透彻,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在地上滴了一滩。
“公主,帮帮我。”
景墨兰思忖,还是决定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