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之以为穆茼是哪里不舒服,因为她没有大白天睡觉的习惯,蹲下身来问:“怎么了?”
被窝里的人顿了顿,然后一双雪白的纤纤玉手就从被窝里伸出来了,搂着时谨之的脖子就将他带了下来,一双樱唇就凑了上来……
时谨之惊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穆茼不会这么主动热情,急忙挣脱了出来,昏暗之中时谨之看清了对方是谁,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窝里那人见没有得逞,又不由分说地凑了上来。
可是已经挣脱出来的时谨之头一偏,颀长的身体站起来,修长而笔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窝里一副欲求不满的的女人。
“曾柔,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这缩在被窝里的女人就是曾柔。
只见曾柔风情万种地坐起来,上半身只身着一件肚兜,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钥匙,“三哥哥,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家的房子。”
“出去。”
时谨之冷冰冰地开口,屋子里温度也瞬间降了好几个度。
曾柔瑟缩了一下脖子,但还是鼓起勇气,仰着头说:“我就不走,女主人本该是我,该走的是那个哑巴!如果不是她,说不定我们都成亲了。”
时谨之:“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同你成亲。”
曾柔明显不信,“不可能,我不信!明明我们之前都已经快谈婚乱嫁了,如果不是那哑巴逼迫你,以你的条件又怎么可能娶一个哑巴!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不管曾柔信不信,事实也的确如此,上一世穆茼坠河,时谨之救上来时已经没有了呼吸,很快穆家就报了案,他被衙门的人带走了,后面他跟里正一家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如果硬要说唯一的交集便是曾柔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他回了京城,便自称是他的未婚妻找上门来了,让他那个继母做了一篇文章。
曾柔继续说着:“三哥哥,我父母这两天已经在帮我相亲了,可是那些人我一个都不喜欢,我的心里只有你!你休了那个哑巴和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穆茼没想到匆匆回来看到的是这样一副香艳的情景,曾柔紧贴着时谨之的大腿,我见犹怜地哀求着,穆茼都恨自己不是一个男人了。
可是时谨之并没有被曾柔的柔情和眼泪攻势贡献,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一副高岭之花高不可攀的模样。
穆茼便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
曾柔眼角的余光瞧见有人的身影,急忙拉起杯子意图遮住自己的身体,虽然有些亡羊补牢。
可是当她看清是穆茼后,尤其是见到对方脸上那戏谑的表情只觉得气血上涌,认为穆茼是在笑话她,指着穆茼骂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已经和我成亲了,你怎么当初没有死在河里!你就是个扫把星!拖累他,否则他怎么可能住在这破屋里?”
穆茼没想到看戏吃个瓜而已,这把火就烧到了她的身上。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学着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像捉奸那样上去一人给一巴掌?
但是穆茼还没有动手,时谨之就先动了,他直接将曾柔提起来往外走,像老鹰抓小鸡似的,然后直接扔到了外面地上,"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穆茼看得目瞪口呆,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