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月的通风,房间里早已什么气味都没有了,而且床上还铺上了崭新的床单被褥,是穆茼之后去镇子上买的,不过因为时谨之没回来,她一直睡在时谨之睡过的房间,闻着那熟悉好闻的味道会比较安心。
将团团放下盖好被子后,小莺凝视着团团安静的睡颜,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开口:“你说我这个娘是不是当得很失败?”
房间里没有别人,小莺的话是对着穆茼说的。
这些天小莺一直对她提起过在家里遇到的一些困惑,再加上她带着孩子过来,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就差把伤心难过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应该是又闹矛盾了吧。
看样子情况似乎是挺严重的,不然她怎么会如此置疑自己?
穆茼想摸出小黑板问清情况,可想到小莺似乎不识字,默默地又放下了,转而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小莺整个人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完全不似往日的活力,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后便没有下文了,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穆茼叹了口气,别人的家务事她不好插手,还得她自己解决。
穆茼留小莺吃了晚饭,可是看对方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她也不好意思赶人走,只能留宿了,依然是睡在穆茼的房间,而穆茼则去时谨之的房间里歇息。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而看到那道身影进去之后,潜伏在不远处的风耀便伸了个懒腰,今晚上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虽说那个女人平时也没什么危险,但他终归是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出了什么事,那他就有负主子的重托了!
那道黑影先去了穆茼的房间,不到一秒便退了出来,接着又去了隔壁。
穆茼跪在地上裁剪,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还以为是小莺没睡着起来了,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正是已经离家半个多月的时谨之。
穆茼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转身迎了上去,而时谨之也十分自然地张开双臂。
可是——
穆茼忘了脚下还有她没有收起来的布,一个不注意便被绊得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时谨之急忙眼疾手快地上前抱住她,才让穆茼避免摔个狗啃屎。
真囧……
而且,好疼啊!
扑在时谨之怀里,穆茼只觉得整个脸颊都烫了起来,尤其是鼻尖。
看穆茼半天没反应,时谨之还以为她是撞到哪里了,正准备将她扳正,穆茼急忙从他怀里起来了,慌忙地用手捏住鼻子。
没错,她流鼻血了!
这时谨之的怀抱也不比地面软多少,真看不出来,他看着挺清瘦的,没想到胸肌那么硬!
为穆茼止住血后,时谨之瞧了一眼地上的剪刀和布,有些好奇地问:“这是准备做什么?”
难道她的绣工也一绝?
穆茼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地上已经剪出轮廓的荷包,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尝试缝制包包了,前面两个针脚都跟狗爬似的,根本就不能看,毕竟她从小就没有拿过针线,也是理所当然。
如果不是成品店里没有她想要的那种斜挂包,她才不会自己动手。
而在时谨之却十分期待,在他心里,俨然已经将穆茼定位成绣工一绝大师傅了,还煞有其事地说:“正好我的荷包旧了,你顺便帮我缝制一个吧。”
啊?
穆茼大惊,让她缝制荷包?还是送给时谨之?怎么送得出手?
“怎么了?”看着穆茼一脸的犹豫,时谨之也不为难她,“如果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