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曾柔前面的话,时谨之根本就不在乎,本来不愿意跟一个妇道人家见识,可是听见她后面一句和章誉的回答,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章誉说:“就你?举人?”
曾柔还以为时谨之终于是因为她有反应了,解气地回答:“没错,章誉要参加今年的秋闱,以他的实力一定可以考上举人的,不,是解元!”
章誉简直感动得一塌糊涂,没想到曾柔竟然这么相信他!
解元……时谨之默默地点了点头,又转身带着穆茼走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感觉什么都说了。
“时谨之,你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吗!”
时谨之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四句诗念错了两句,就你还想考举人?别去闹笑话了。”
“你懂什么,那是我特意改的。”章誉不服气地回答。
“是吗?那恐怕这首诗的作者要被你从坟墓里气出来了。”
偏偏是最好的两句被改得不伦不类的。
欺人太甚!
章誉的脸都气歪了,
时谨之竟然敢这么嘲笑他,他一定会考取一个解元给他看看!
“柔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考上解元的!”章誉保证道。曾柔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期望于章誉真的能考回一个举人回来打时谨之的脸,这样子她才会觉得自己嫁得不如穆茼。
回到家后,穆茼笑着拿出小黑板问:【你不怕他到时候真的考一个解元回来打你脸吗?】
“不会。”时谨之肯定地回头。
不会什么?不会怕打脸还是那人不会考上解元?
穆茼歪着头有些好奇。
只见时谨之想也不想地为她解惑:“因为我也会参加秋闱。”
好自信!
好狂妄!
不过时谨之的话穆茼是相信的,因为他不是说大话的人。
既然时谨之接下来也要参加秋闱,那穆茼就考虑要多留时间给他温书了,满打满算剩下也不过四五个月的时间了。
时谨之却毫不在乎,他是重活一世的人,如果不能考上的话那他可以回炉重造了。
“去喝药吧,我已经给你熬好了。”
好穆茼点点头,果然就见桌上已经盛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穆茼试了一下温度不烫不冰刚刚好。
可是时谨之怎么知道她多久回来的,盛好了药等她。
原来时谨之早就听到章誉在外面念酸诗,摧残他的耳朵,正考虑着要不要将他们两人打晕,打包带走,然后就看到了穆茼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
穆茼有些想笑,捧着药碗“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虽然这药很苦但是她喝得很积极。